圈围着的狼群撕咬而死。
如此一来,敖包南侧这边,死在唐玥手中的灰狼,反倒比朱文琅那边还多了两头。
赵福贵和林永磊守在北侧。
赵福贵左手长剑,左劈右刺,右手则五指微屈呈爪,瞅个空挡便朝着狼头或是狼腰一把直抓过去,快如闪电,出手虽少,却是每抓必中。
纵是那狼头坚硬如铁,连雷霆剑都难入几分,在他的五指之下,竟是如豆腐一般,一旦被他抓中,五指便直贯入狼头,收爪之际再顺手一甩,那狼便被甩出丈余开外,勉强站立起来想要继续进攻,却是四足踉跄,摇摇晃晃的狼身走了几步,便哄然倒地,随即便被后边的群狼分食。
只是赵福贵的这“九阴白骨爪”虽是厉害,效率却是不高,一顿饭工夫,也只是抽着空抓死了两头灰狼,余下的灰狼似是已知晓了他右手白骨爪的厉害,便总是留心着避开,令赵福贵找不到机会,气得赵福贵哇哇乱叫,咒骂不已。
林永磊的兵器是一柄刀,亦是全力砍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性子内敛,又或是有意,林永磊的话极少,大多时候都是默不作声,徐东彬若是有什么吩咐,他也只是拱手领命,默不开口,朱文琅都几乎没听他说过什么话。
守在敖包东边的是上官灵,与他们一起的是乃仁台等三个蒙人。
上官灵原本在云梦泽谷之中便受了伤,休养了这二十天,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稳扎稳打地守得十分严密,手中秋水剑倏出倏收,只是一味防守,死在他身前的灰狼尸体只有三只,却仍有四头灰狼正舍生忘死地朝他猛扑。
好在东边的狼数量不多,上官灵尽力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后边不远处的白狼王冷冷地望着敖包边的激战,也不再嚎叫,只是长着利齿,流着狼涎的嘴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哼哼”般的声音。
只见一头灰狼乘着上官灵不备,瞅个空档,直朝里扑,冲着乃仁台等三个蒙人便扑过来。
上官灵大惊,欲待救援,却被三头灰狼缠住,脱身不得,那灰狼已是直扑乃仁台等三人。
乃仁台三人毕竟是草原上长大的蒙族人,既知道草原狼的厉害,又通晓狼性,见那狼扑过来,乃仁台也不避不让,脚下一沉,扎稳马步,手中的短刀一伸,已是直冲着狼首而去,眼见那灰狼的两只利爪已是搭上了乃仁台的肩膀,左爪在他的大臂之上划过,锋利的尖爪将乃仁台厚厚的衣服划破一道大口,露出里边的衣服,却是再也无力向前。
乃仁台手中的短刀已是深入狼首半寸,将灰狼的前扑之势卸去,这是蒙古族摔跤卸力的手法,而观童和孟恩一人一边,两柄短刀已是深深扎入狼腹。
那灰狼几乎是一声中吭地立时毙命,被观童飞起一脚向外踢开,直落入狼群之中,转眼之间,又被后边的群狼撕碎分食。
“乃仁台!快点几根火把!”坐在敖包顶上的徐东彬叫道。
“哎!”原本气势沉稳,与观童和孟恩合力一招毙狼的乃仁台转眼之间便又恢复了低眉小心地神态,高声答应,手忙脚乱地在敖包上寻找,找到几根粗粗的木棍,再寻几块烂布缠好,从怀中掏出火油。
蒙族人因常居野外,一般都会随身带有从牛羊肉中熬出来的油,再加上一些其他物事,制成火油,又掏出火石。
顿时,四五支火把在夜风中熊熊燃了起来。
头顶的徐东彬令他三人将火把分别送到敖包四面各人手中。
狼再怎么凶狠,也还是动物,天生怕火,果然,众人火把在手,群狼的攻势已是明显缓了下来,有时挥动几下火把,便可令蠢蠢欲动想要前攻的灰狼吓得直往后退。
只是跟前的群狼虽暂退回去,但依旧围在百步开外,随便数一数,只怕还有七八十头,方才一阵激战,已是杀了足有三十来头灰狼,且无人受伤,实是成果不错。
徐东彬却是心中发沉,因为他清楚,众人皆已耗力不小,接下来没这么好应付。更何况草原上的狼群从来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数十头狼将众人围在此处动弹不得,别说进攻,哪怕就是围而不攻,耗上两三天,众人也会因缺水缺食而坚持不住,迟早死于狼口之下。
“少主公。”徐东彬从敖包上下来,凑到朱文琅身边,悄声道:“少主公,一会若是再打一场,狼群也不退走,那咱们就一起往外冲,然后属下等人缠住狼群,少主公你……你和唐姑娘一起,自己逃吧。”
“徐先生说什么呢?”朱文琅闻言道:“要死一起死。”
“少主公……”徐东彬还欲劝说。
朱文琅一瞪眼:“别废话!”说罢,也不理徐东彬,自顾自地提着雷霆剑,围着敖包转过去,去看看其他三边的情形。
徐东彬一愣神,叹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底里反而有一种隐隐的欣喜,因为他能感觉到,方才朱文琅那一瞪眼,已是真的有了一种“少主公对待属下”的感觉。
徐东彬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自己重又往敖包顶上爬去。他知道自己身无武功,站在高处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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