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钦差,不知是否和刘兄有公务要谈,若谈公务,老朽一介平民不便旁听,就先回避了。”那余庆峰起身拱手。
“哦,晚辈此来主要还是拜访余前辈,并无公务与刘大人商谈,前辈无需如此。”朱文琅忙道。
“不错,余先生,你我只是饮酒品诗谈谈文,钦差大人也是文武双全,少年英雄,钦差大人来了,余先生也可和钦差大人论论武啊,可莫要走了。”刘世成道。
“朱公子,刘兄,既是如此,余某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了。”余庆峰略一沉吟,抬头含笑道。
“这才是了,机会难得,余先生如何走得?”刘世成道。
四人这才正式落坐,府衙的差役给四人奉上茶来。
“不知钦差大人来我乐山,是否有……”刘世成毕竟属朝廷命官,眼前坐着的却是位身怀圣上金牌的主儿,说句难听的话,手持金牌的朱文琅哪怕当场将知府刘世成一刀砍了,只怕也算不上多大的事,但他的小命却是不保,由不得他不紧张。
“哦,没有什么事,我与唐姑娘准备租条船,顺江而下,回京师。此外便是过来拜访一下余前辈,向前辈学习请教。”
“哦,原来如此。”刘世成似乎长吁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笑容:“那下官即刻为钦差大人安排座船。”
“不用不用,我和唐姑娘自己租船便可。”
“请钦差大人放心,本地岷江帮是专做江上放排运货的,有许多老船手,总会比在外头胡乱租船要安心得多,再说顺江而下回转京师,路上滩险浪急的,尤其是长江三峡,让岷江帮安排个结实的客船,再加上几位老船工,总会安全许多。”
朱文琅一想有道理:“那就麻烦知府大人了,不过这租船的钱还是得照付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世成喜得连连点头:“却不知大人准备何时启程出发?”
“这倒是不急,就后日吧。”朱文琅略一思索,回道。
“请大人放心,今日下官便与岷江帮打招呼,明日便可准备妥贴,后日定可顺利出发。”刘世成忙道。
“多谢刘大人了。”朱文琅拱手道。有刘世成安排本地帮会的船,确实能方便不少。
“朱大人无须客气,大人乃天子京畿近臣,操劳的都是天大的事,像我等边陲小吏也只能在租船这般小事上出出力,能帮上点忙已是下官的福分。”刘世成忙连连应声。
“其他则已无事了,今日来刘大人府上拜访,主要还是想与余前辈多亲近亲近。”朱文琅是比较烦官场上这套迎来送往马屁不断的“应酬”的,说完租船的事,立时便转入正题。
“朱公子,上次收到少林方丈普云禅师的书信,曾言道朱公子曾在少林寺赐药解得各大门派掌门人所中之慢毒,此番功德不小。普云方丈对公子百般赞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见朱文琅与刘世成聊完,坐在一旁的余庆峰开言道。
“那是方丈大师过誉了,晚辈如何敢当?”朱文琅忙谦逊道。
“普云大师在书信中提到,朱公子曾推断武林之中有一股暗藏的势力,蠢蠢欲动,有在中原武林中掀起动荡的可能,少林寺各门派掌门人中毒一事便是这股势力所为,不知朱公子能否详细说说其中内情?”
“哦,如今这股暗藏的势力晚辈已证实,确实有之,名叫天一盟。”朱文琅道。
“天一盟?已证实了?如何证实的?”余庆峰似乎很惊讶。
“我在成都百里之外的邛县受到伏击,曾受重伤,被弄得半死不活,逃进山中,这条命也差点丢在那儿,后来经高人救治,才刚刚痊愈没多久。那组织伏击之人叫‘血刀’胡峙,他亲口承认他是天一盟中人,且那些灭门命案都是他所率的天一盟青龙杀手所为。”朱文琅推断五毒教的大师姐梅罕已遇害,胡峙也当面暗示,但毕竟未曾亲见,因此除非是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还是注意尽量不漏出任何关于梅罕的信息。
“‘血刀’胡峙?此人乃是二十余年前出道的江洋大盗,为人凶残,嗜杀成性,后来据说被武当派上代掌门人灵空真人重创而逃,不知所踪,二十多年了居然还没死?又出来为非作歹了?真是岂有此理!”余庆峰一拍桌子,愤愤道。
朱文琅眼光一闪,道:“是啊,这胡峙属于天一盟中人,那些命案也是天一盟所为,我雷伯‘雷霆剑’上官雷也是死于天一盟之手,再加上在多次对我的行刺,可以确定这天一盟便是当日在少林寺中与方丈大师,武当掌门青峰道长等人商议时所猜测的那个暗藏的热力,至于他们的目的,从种种迹象来看,恐怕和我们推测的也不会相差很远。”
“嗯,普云方丈大师对朱公子极是推崇。在老朽看来,若真是联合武林各派力量对付那天一盟,朱公子便是领袖群雄最为合适的人选,方丈大师只怕也是作如此想,我青城派也愿甘附骥尾,为中原武林尽一分力。”余庆峰说着拱了拱手。
“这个晚辈可万万不敢当——只是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已万万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故须得想办法将这场武林纷争消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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