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提高戒备,嘴中却假道:“原来是杜前辈,在下初出江湖,确实未听过杜前辈名号。不知前辈飞刀传书,引在下雪夜来此,有何见教?”一边说话一边眼角往来路一扫。
那胡峙何等锐利眼神,早看在眼中,笑道:“呵呵,不用看了,上官公子那边有长辈教诲,不会来的,这里就我们两人,正好单独聊聊,亲近亲近。”说罢缓缓走近。
那胡峙阴险狡诈,看朱文琅如此说话,而且剑在左手也并未拨出,便似无丝毫戒备一般,似乎确实未曾听过他的名号,心中一狠,装出一幅笑脸走近,右手却悄悄握在腰间刀柄之上,准备对朱文琅来个偷袭。
一来因为这胡峙从来不讲武林规矩,向来是能打则打,能偷袭便偷袭,占了便宜再说,二来朱文琅多次坏了天一盟的事,“九曲香”黄金蝶也是天一盟中人,各种消息都说明,这朱文琅的身手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怕和上官灵这位上官世家的嫡系子弟相比也不会差之多少,胡峙自忖这朱文琅武功只怕并不在自己之下,对付这样的高手,能以偷袭占得一分便宜对自己自然是十分有利的。
朱文琅却似毫无防备地看着慢慢走近的胡峙,嘴中还道:“杜前辈半夜飞刀留柬,又提到丐帮的青竹令,却不知有何指教?如能透露一点消息,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胡某确实有些关于梅罕护法的事要告诉朱大人……”胡峙纵横江湖十多年,自然认得丐帮的青竹令,在蒋钦拿出青竹令的那刻,胡峙已知梅罕必定是朝廷的暗探,且定在西安时与朱文琅有了关联,故而与上官智商议,以青竹令为饵,将朱文琅引诱到这偏远的邛县,设下绝杀之局,要彻底了结这个天一盟的心腹之患。此时见朱文琅一副毫无防备的真诚模样,便也故作颇有诚意之状地扯下脸上的蒙面黑巾,反正这朱文琅也并不认识自己,就算看见他的脸也没什么打紧,一边说话一边已是慢慢走近。
朱文琅却是似乎毫无所觉,笑吟吟地等着他告诉自己“关于梅罕的事”。
转眼间胡峙面带笑容地已近朱文琅身前四五尺之地。
突地之间,胡峙眼中闪出一丝得意地狞笑,手中血刀如电般挥出,一招“血色斜阳”,斜斜劈向朱文琅腰间。便在此时,朱文琅也身形暴起,竟然左手“雷霆剑”连剑带鞘一挡,那血刀已是砍在“雷霆剑”剑身之上,朱文琅右手却忽地疾伸,中食二指一并,已使出上官灵曾教他的半招“灵犀指”,指尖未及沾身,一股凌厉的指风已点在胡峙左肩的中府穴上,胡峙顿时感觉到左手一阵酸麻,紧接着一阵巨痛,左臂已是无法动弹。
偷袭不成反遭吃亏,胡峙气得嗷嗷大叫,右手血刀一招接一招紧接而上,一阵狂攻。朱文琅却已退开半尺,右手一缩一搭,雷霆剑已在手,反手攻去,左手剑鞘横挡刀势,右手剑锋却是着着紧逼。
胡峙刚才不防之下吃个大亏,左手活动不便,几招之间便已落下风。
“一起上!”胡峙大喝一声。
只见雪地中不知从哪突然钻出数人,原来那些人都穿着白色披风,伏在地上,被大雪一盖,除非正好踏在身上,更无丝毫痕迹破绽,此时又正下大雪,北风正劲,饶是朱文琅内功精深,也没听出冷风中伏地之人的呼吸之声。
这一下措手不及,中有一人伏地之处正在朱文琅身后三尺之处,忽地从地上躺着出剑,待得朱文琅感觉到后背冰凉剑锋及体,已是闪避不及,只得硬生生将身体挪开三四寸,避过要害,却已被偷袭之人在后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原来胡峙此次设局伏杀朱文琅,除了让上官智去挡住上官灵之外,还带了十余个青龙杀手,这些杀手在谷中专门习练各种刺杀之术,平日里主要由“血刀”胡峙和“黑白剑”上官智负责教习,此外有时“八方湘雨”唐延楚和“银刀”冯恨元也曾教过他们一些武功绝招。
朱文琅只觉后背火辣辣地疼,右手正攻向右侧钻出来的一个杀手,只得大喝一声,猛运养生篇内功,左手连着剑鞘向后疾撞,扑地一声剑鞘点在后面偷袭之人的面门,那一点劲力极大,剑鞘几乎插入面门之中,真力到处,内脏已是被震得粉碎,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毙命。
但四周冒出来的杀手却有十数个,面前还有一个左手负伤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随时准备攻来的一流高手胡峙,朱文琅已觉此战乃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的艰险,今日不拼命看来是不行了。
朱文琅忍住后背疼痛,手腕一转,已是让开胡峙,斜斜向右飘出,向右边两人攻去,他料余下的人必定不会有胡峙那般的身手,能杀得一个是一个,解决了他们再回来对付胡峙,也免得腹背受敌难以抵挡。
只见那杀手一人持刀,一人双手双剑,也是向朱文琅对攻而来。持刀之人刀路颇似胡峙的“追魂刀法”,只是没有胡峙那样的老辣,刀势也不如胡峙般凌厉,显是内功并不算高。但饶是如此,那种悍不畏死般的不要命的打法,却与胡峙如出一辙,极可能是胡峙教出来的招式。持剑之人双手双剑,剑锋既扁又窄,剑路也是以攻为主,剑走偏风,来路奇怪,凌厉异常,像极了上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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