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几句,因此方才才一时想不起“朱文琅”这个名字来。
只是他一旦想起,便已记起朱文琅乃是马皇后在宫中非常喜爱的后辈,据说是朱元璋的远房侄儿,而他沐英,也是皇上的义子之一,与马皇后更是亲近,视如己出。洪武十五年马皇后薨逝之时,沐英便曾因过于悲痛而吐血。而他每次去探望马皇后时,马皇后与他闲谈,总会说起在皇宫中的那个“小猴儿”,谈笑之间显得心情十分畅快。
故而他与朱文琅虽见面不多,但在心中却是因为马皇后而十分亲近,故而开口便叫一声“文琅老弟”。在他心目之中,如果自己与朱文琅二人相处融洽,义母马皇后若在天有灵,想必心里也是喜欢的。
朱文琅有些惊讶,他并不熟悉沐英,本以为贸然拜访,对方贵为侯爷,能接见自己已是幸事,哪料一见面连“老弟”二字都叫了出来。不过朱文琅一来性子率性,二来也是颇重情谊,见沐英热情,心中自然也多了些亲近之意,便也打蛇随棍上:“多谢侯爷,冒昧打扰,多有得罪哈。”嘴上虽然仍称一声侯爷,但态度上却也随意了许多。
“好了好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我是皇上义子,你是皇上侄儿,咱俩本就是一辈,我痴长几岁,你叫一声老哥哥足矣,这么客套干嘛?”沐英习惯性地一拍朱文琅,拉着他入正堂坐下。
沐英乃是军中悍将,这一拍差点把朱文琅拍个踉跄,内力反激,真气一沉,牢牢钉在地上,竟是半分未动,搞得沐英也是一愣:“老弟好功夫!”
平常就算是他手下的得力大将,受他这一拍,只怕也得前倾半步,哪知这朱文琅竟是纹丝未动,心下更是喜欢。
“老哥哥给我来个下马威啊?”朱文琅哭笑不得。
“这位是……弟妹?”沐英看一眼跟在后边四下张望的丽娜,凑到朱文琅耳边悄悄问道。
“老哥别乱说,这是丽娜,我认的小妹子,就是云南人。”朱文琅悄悄道,接着又抬高声音:“丽娜,过来,拜见西平侯爷。”
“丽娜拜见西平侯爷。”丽娜拱手,脆生生叫道。她自小在云南长大,进了中原也是在江湖中历练,从未经历过官场,哪知道“拜见”是真的要“拜”下去的?便也只是寻常的拱手为礼。
沐英双眼一亮,又悄悄对着朱文琅的耳朵:“咦?小姑娘不错,老弟好福气。”不待朱文琅反应过来,沐英又大声道:“丽娜姑娘免礼,快坐……丽娜姑娘是云南人?”
“是啊,我阿爸是阿木旺,就住在嵩盟州。”
沐英眼睛更亮:“你阿爸是嵩盟州的土司阿木旺?正好,过两日我请客,正好要请阿木旺过来昆明赴宴。”
丽娜也喜道:“阿爸要来昆明,太好了。”
“那是自然,你和文琅老弟在我这住两天,就能见着你阿爸了。”沐英笑道,偷偷朝朱文琅挤了挤眼。
朱文琅知道沐英估计是误会了他与丽娜的关系,也只得苦笑不已。
介绍已毕,三人终是在正堂中坐下,兵士奉上清茶。
“文琅老弟,当年义母薨逝之时,多谢老弟劝慰圣上,才让他痛快地哭出声来。我进宫时拜望义母,也常听她老人家提起你,说你叫她‘皇后婶子’。”沐英端起茶盏,一边示意朱文琅喝茶,嘴里一边轻声道。事涉圣上家事,他的话声音很低。
朱文琅这才明白为何沐英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热情,原来都是看在马皇后的情分上,苦笑道:“小时候不懂事,不知礼仪,这么叫实在是有些……有些……”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义母对你这声‘皇后婶子’喜欢得不得了呢,觉得这称呼才亲近,她老人家说,比那‘皇后娘娘’听起来舒服多了。”
“是啊,在宫里,婶子对我是极好极好的。”朱文琅回想起马皇后的音容相貌,也是一阵唏嘘。
“对了,文琅老弟,你之前离京,我听说是去了山东,这大老远的跑到老哥哥这里来,是怎么回事?”沐英终于问起朱文琅的来意。
“哦,是这样的,我去山东,是因为侍卫统领上官雷遇刺一案,然后……”沐英作为大明镇边大将,朱元璋的亲信加义子,还是梅罕说的天一盟准备行刺的对象,又有马皇后这一层的渊源,朱文琅自然不会去想他与天一盟会有何瓜葛,便将关于天一盟的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沐英。
“你是说,这个什么天一盟的目标是我大明朝廷?他们想在云南对付我沐英?”沐英听朱文琅说了半天,细细消化所有的信息,慢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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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得】====木得(1304年-1390年或1391年),原名阿甲阿得,字自然,号恒忠。纳西族。丽江路宣抚使阿甲长子,麦良的后人。纳西族首领,元末明初云南丽江上官。木氏土司是指明清云南三大土府之一的纳西族木氏封建领主,历经元、明、清三代,直到雍正年间改土归流,历经22世470年。木得于元末任通安州(今丽江县坝区)知府,后升丽江路宣抚司副使。明太祖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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