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咕咕咕地停留在泾江阁外鸽房的鸽巢台上,便快速地跑过去,抓住刚刚落下的信鸽,熟练地从信鸽腿上取下系得牢牢的小竹筒,将信鸽小心地送入鸽房之中,轻轻抚摸了一下信鸽的小脑袋,任其自己去食槽处吃食,立时拿着竹筒,匆匆回转泾江阁,交给了站在内堂门口的守卫,让守卫拿进去亲手交给正在阁中主持盟中事务的大长老。
他乃是天一盟玄武中培养出来的第一批佼佼者,目前与其他玄武弟子一起充任云梦泽谷各处的守卫。
这泾江阁旁的鸽巢中常年饲喂着六七十只信鸽,负责与天一盟在各州各府的暗桩的通信,全都标有数字号,每天都会有四五只信鸽从谷外飞进来,又从谷中放飞,飞往各处,这取放消息的事,他早已十分熟练,绝对出不了任何岔子。
“是恨元,又有消息了。”大长老徐东彬接过侍卫递进来的小竹筒,看着竹筒上的数字号,笑着对旁边的二长老赵福贵道。
“唉,还是老兄弟靠得住啊。我都又有好几个月没见恨元兄弟了,还真想他了。”赵福贵笑道。
“是啊,都是老兄弟……”徐东彬打开竹筒,一边看里边的薄纸一边笑道,但话说到一半,已是面色阴沉下来,不再开口。
“怎么了?”赵福贵见着大哥神情不对,问道。
“咱们天一盟,出了内奸。”徐东彬淡淡道,说着便将手中的薄纸递给赵福贵。
赵福贵快快地扫过纸上的内容,“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是谁?吃里趴外的,让老子找出来,非趴了他的皮不可。”
“其实,从泄露的消息来看,可疑的人,也就那么五六个,就算是还有更多的消息被朱元璋知道了,咱们却不清楚,这内奸,也不会超出那十二个人之外。”徐东彬淡淡道,语气有些悠然。
“那就找出来!找到了拖出去喂狗!”听到徐东彬的口气,赵福贵感到莫名的心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超出自己大哥的预料,所有事情,都能够妥善地解决,当年大汉军中的“镇军之心”,可绝不是浪得虚名的角色!
“对了,马上飞鸽传信给云南,起事之期后推十日。云南乃是一步十分重要的棋,对沐英和朝廷大军的两手要同步开始,让他们内外不能兼顾,一旦能够将云南搅乱,必然可以牵制朝廷数万大军,困在云南数年寸步不敢离开。而朝廷要镇压云南,必然就近抽调四川这边的明军,这样四川的军力就空了,这于咱们的大业十分有利,也十分必要,因此务必务必要求稳。”徐东彬想了想道:“张然那边我有些不放心。”
“张然?张然是咱们老兄弟,也是老主公的贴身侍卫,他怎么会有问题?”赵福贵大吃一惊。
“张然肯定没问题。我说的是他的那两个帮手,那可疑的十二人中,就包括了他们两个。若是他们真有问题,只怕朝廷已全盘知晓咱们在云南的布局,张网以待,只等咱们的人落网。你给张然去信,让张然好好查一下那两个人,看是不是内奸,如果不是,再起事不迟。”徐东彬解释道。
“明白了,大哥,我即刻就写信。”赵福贵放下心,立时应声道。
“嗯,云南的两个让张然查,剩下的几个,你亲自查。”徐东彬再一次叮嘱。
“大哥放心,我亲自来查,一定揪出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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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正在官道上小马快跑的丽娜忽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丽娜?”旁边快马并行的朱文琅问道。
两人自四川嘉定府邛县出发,直向南行一路去往云南昆明府,出发已有五日,刚开始两天,两人还仗着年轻,几乎每日赶路近三百里,结果不但人累得够呛,全身发疼,连马也已支撑不住,不得已半道上找沿路的州府衙门换了四匹精壮健马。却也已不敢再如之前般不惜马力人力了,只能耐心地一路快马小跑,到了时辰便入客栈或地方驿馆休息,一方面吃点东西,二来也让客栈给马喂点精料。
好在朱文琅身上不缺银子,还有个钦差的头衔,住店给银,若是遇到驿馆,地方官吏和驿卒更是伺候得周到,还算是比较顺利的。
这日正是已入云南行省地界,两人尤在云南乌蒙府(今云南昭通市)境下的官道之上并行而驰,却听丽娜一声轻咦。
“刚刚经过的路边,我看到一个人,从背影看好像我三师兄。”丽娜勒定马,手搭眼眉反身回望。
“你三师兄?五毒教里的三师兄?”
“是啊,三师兄蒋钦,感觉背影有点像,半盏茶之前经过的地方,我还想着有点眼熟,刚刚想起来,有点像三师兄。”毕竟是在快马上匆匆一瞥,丽娜也拿不准。
“你不是说你们师兄弟一般都在总坛吗?你们五毒教总坛是在这乌蒙府治下?”
“没有啊,五毒教总坛在嵩盟州(今云南昆明市辖嵩明县),离昆明不远,才一百多里。”丽娜摇摇头。
“那还远呢,现在咱们离昆明还有七八百里地,你三师兄在总坛,不可能到这来吧?应该是你看错了。”朱文琅虽从未走过这条路,但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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