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拱了拱手笑笑。
看着朱守仁道歉了,唐玥也一时不好说什么了,只还是红着脸,一时不知道气从何出,只得狠狠地瞪了朱文琅一眼,小声嘀咕:“都是你!”弄得唐佩儿和丽娜都在旁边暗笑,结果被唐玥看出眼中笑意,悄怒道:“小蹄子们,笑什么笑!”刚说完,自己不禁也轻笑出声来。
朱文琅微微笑笑,也不理她,又朝朱守仁道:“那就多谢朱大人了。一会我和敝友便去驿馆。不过在此之前,朱某还想请布政使大人借一步,单独说几句话。”
朱守仁略略一愣,看看旁边坐着的众人,可能是想到将众人赶出去不太合适,更何况其中还有随朱文琅一起来的“朋友”,便站起身来:“如此,请各位大人稍待。朱大人,这边请。”说罢,便领先朝旁边侧门走去。
朱文琅随朱守仁走到一处偏殿,朱守仁转身站定:“朱大人请坐……不知朱大人有何见教。”
待得下人奉上茶,朱守仁将下人全部打发出去后,朱文琅便将皇宫之中上官雷遇刺,天一盟做下灭门命案积财,积聚势力欲与朝廷为敌,且可能策划要行刺他与沐英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朱守仁听,不过并没有提到梅罕之事,自然是为了安全,梅罕孤身在天一盟中,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
“原来如此。”朱守仁听后,半天不说话,好一会过后才长吁一口气:“原来如此。何大人的书信之中确实提了一下天一盟之事,但语焉不详,令本官有些摸不着头脑,远不如朱大人所述这般细致……既是如此,朱大人想必早已确定成都灭门案乃是那天一盟所为,为何还要去查勘?”
“朱某有九成把握此案乃天一盟所为,之所以想去看看,只是想多查出一些天一盟的线索罢了。”朱文琅道:“其实我此行成都,最重要的还是想提醒一下布政使大人,天一盟很有可能已将您列为行刺的目标,大人奉朝廷之令治理一省,肩上担子重大,务必小心防备……只可惜天一盟到底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行刺大人,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消息。”
“多谢钦差大人提醒,本官自然会小心。不过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不能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天一盟,便要本官龟缩不出,荒了政务,这是万万不能的。再说了,我朱守仁也曾起兵江淮,破群盗驱鞑子,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天一盟想要行刺本官,只怕也得碰上一个硬钉子。”朱守仁傲然道。
朱文琅自然知道,没有确切的消息,仅仅知晓天一盟准备以朱守仁为目标,也无从防起,此次告诉朱守仁,不过就是提醒一下,让朱守仁能有所准备,提高一下日常的防备力量罢了,想要彻底地防住天一盟那是不可能的,正如朱守仁所说,他总管一省民政,总不能因为怕死而荒废了政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算天一盟没杀得了他,只怕朱元璋也得赏他一刀。
“总之,请布政使大人多加小心吧。”朱文琅拱手道。
“多谢朱大人。朱大人查办天一盟的案子,在这四川行省之内,本官自当全力支持,具体便由郑如宗大人配合协办。”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朱文琅特意过来示警,官场老吏朱守仁自然也会着力示好。
“该说的都说完了,咱们回正堂?”朱文琅起身微笑道。
“好,钦差大人请。”朱守仁也站起身来。
看布政使大人和钦差大人一起从后堂出来,正堂正在等候的众人纷纷起身。
“朱大人,那朱文琅便告辞了,还得回驿馆看案卷。”
“好。钦差大人所谈之事,本官全力支持,具体便由郑如宗大人来办。”朱守仁公开表态,旁边的郑如宗连忙拱手领命:“那本官便不送了,请郑大人代本官送送钦差大人。”
“多谢布政使大人,大人留步,朱某告辞。”朱文琅朝朱守仁和其他官员团团拱手,率先走出正堂,朝外走去。郑如宗,上官灵等几人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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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你怎么看?”朱文琅、上官灵、唐玥和丽娜四人在灯下看着卷宗,那一大叠卷宗满满摊了一桌子,朱文琅拿着一份卷宗一边看一边问上官灵。
“从卷宗上来看,必然和曲阜命案是同一伙人所为,无论是目标选择还是灭门劫财,都是一样,而且都排到丁字七十九了,为数不少。”
“废话!”唐玥道,她坐在桌边,手中正一手拿着一块铁牌对比着看来看去,这两块铁牌,一块是朱文琅他们在曲阜命案现场发现的,另一块则是从卷宗中取出的,卷宗上说这块铁牌也是捕快从张家灭门命案现场中发现的,两块铁牌几乎一模一样,一面是个“青龙”二字,另一面上的数字,一个是“叁拾柒”,另一块则是“柒拾玖”。
朱文琅和上官灵相视一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两人早已熟悉了唐玥的性格,喜欢和朱文琅对着干,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不过他俩都知道,那只是有些大小姐脾气,真正做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明事理听话的,正所谓死鸭子嘴硬,口头上不肯让人罢了,不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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