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非得和这蛇较上劲了,似乎不斗败这蛇绝不肯罢休。
朱文琅有点奇怪,仔细在搜寻了一下周围,却看到了一只很小的猴子倒在不远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这蛇咬中了那只小猴子,这只成猴大约是小猴儿的母亲之类,怪不得非得和这蛇拼死相争,原来是要为小猴儿报仇。
正思索间,那黑纹腹蛇又被母猴儿拍了几下狠的,似乎已有些怯战,头一低一偏,想绕身游走,但此时母猴儿却不放过,身形极为迅速地绕着腹蛇转过半圈,瞅准时机闪电般地一把抓住蛇尾,重重地冲着一块石头上甩去,啪地一声重重甩在石头上。
黑纹腹蛇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打几个滚,蛇头一低,又想往灌木丛中钻,母猴儿飞快地窜上去,又一把拎住蛇尾,使劲往石头上甩出,又是啪地一声闷响。
朱文琅看得目瞪口呆,仔细盯着那场大战,不过很快这场蛇猴大战便已决出分晓,母猴儿越甩越快,越甩越密,到后来已是甩完之后顺手又抓住蛇尾再使劲甩出,那黑纹腹蛇奄奄一息地在地上扭动盘旋,已是毫无反抗之力,身上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再被甩得几次,扔在地上扭动几下逐渐不动。
母猴儿仍不罢休,嘴中吱吱乱叫地又使劲甩了几次,实在看着那蛇头都已在石头上嗑得稀烂,方才罢手,回到小猴儿身边,抱起小猴儿,又凄惨地吱吱叫了几声,紧紧抱着不放,跳过几丛灌木,消失在黑暗之中。
朱文琅怔怔半晌,方才醒过神来,朝着方才那女子藏身之处一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
“呵呵,不必客气,我也只是想看看那只猴子怎么对付那条毒蛇罢了。”轻轻一笑,那女子已慢慢走了过来。
月色之下,只见那女子一身深绿,却不是劲装,倒像是寻常人家穿的衣裙,山风中衣袂飘飘,身形卓约,一块面纱将脸严严实实盖住,不露丝毫肌肤。
朱文琅从早从上官雷处听过江湖中的种种禁忌,似这等情形万不可随意发问,只当是并不在意罢了:“在下朱文琅,不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身姓史。”那女子淡淡道,说话间已走近到跟前。
“原来是史前辈,如此深夜荒郊,未想到在此处遇上前辈,不知前辈欲往何处?”
朱文琅丝毫不敢大意,主要是眼前之事实是有些诡异,深夜荒郊,碰上一个独自出行的女子,居然还会传音入密的武功。
“与公子一样,也是赶路的,到这歇歇脚罢了。”那女子的声音清淡。
“哦,前辈既是同路之人,我那边生了堆火,前辈要不过去坐坐?也可去去寒气?”朱文琅见问不出什么,也懒得再去琢磨对方的来意身份,开口笑道。
“那就打扰朱公子了。”那女子竟是一点不客气,淡淡道,声音恬静,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愿为前辈效劳。”朱文琅笑道,转身朝火堆处走去,道上顺手又采了些枯枝。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无声地跟在后边,衣裙在山风中猎猎轻响。
“前辈请。”两人走到火堆前,朱文琅一摊手示意,笑道。
“多谢。”说罢慢慢走过来,掏出一块手绢往地上一铺,坐了下来。
“前辈不必多礼。”朱文琅见那女子一个多字也不吐,自觉无趣,也是自顾自地在火堆之前坐下。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堆在山风中跳动。
“朱公子方才看了蛇猴大战,不知有何感悟?”半晌,那女子突地打破沉静道。
“感悟?什么?”朱文琅一时接不上话来。
“老身曾听人说,世间万物必有所源,任何门派的武功皆是从山水万物中来,公子不觉得方才蛇猴之争中也隐含了不少武功诀要吗?”
朱文琅本就聪明,又练了这么些年的武功,听闻此言蓦然一惊。
回想那猴儿的躲避蛇头进击的身形实是极为灵动巧妙,后来更是从非常巧妙的角度极为迅捷地拍向蛇头或是抓住蛇尾,那种速度角度处处出人意料,还有那蛇,蛇头吐信进击的速度也极是惊人,一击不中立刻缩回,又保持着昂首之姿,紧盯着对手蓄势准备着下一回的攻击。若是能将这种身法战术融在武功之中,实是有出其不意之效。
细细咀嚼之下,愈琢磨愈觉得其间实是暗合着不少武功要诀。
念及此处,心中实是不胜之喜,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令在下茅塞顿开。”
“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承你让我烤火之情罢了。”那女子淡然道。
朱文琅也顾不上多说,再细细回忆体会方才所见,心中暗暗琢磨,越想越觉颇有所得,几乎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看来公子颇有所得,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过几招?”那女子突道。
未等朱文琅反应过来,扬手一掌便劈了过来,二人相隔一丈有余,但这一劈之下,朱文琅只觉暗劲扑面,连身旁的火苗也被压得矮了一截。
朱文琅大惊,未料到这女子说打便打,更没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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