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赶了几天的路,许多时候都须得住在那种荒郊小店,此时到了徐州府,朱文琅也想找个好一点的客栈好好洗浴一番,歇息一晚。
牵马进得城来,朱文琅寻了个不错的客栈,这客栈兼营饭食,倒是无须再到别处吃饭了,便呼来小二,令将马牵到后院好生饲喂,叮嘱一声一定要喂黄豆精料,便抬脚步入堂中。
“小二,来两个菜,一壶酒!”朱文琅叫道。
“好咧,来啦——”小二连忙上前招呼:“公子,要点什么菜,小店南北菜系都有,不是跟您吹,在这徐州府中,还没几家店里的菜能比得上小店的。”小二开始了忽悠模式。
“拣拿手的菜,一荤一素弄两个就成,还有酒和饭。”朱文琅吃饭不怎么讲究,能吃饱便行。
酒菜上齐,朱文琅正浅斟慢饮,堂前又进来了客人,是两位衣袂飘飘的姑娘。
“咦?小姐——”其中一位姑娘眼睛在堂中一扫,咦了一声,轻声叫了一句。
“怎么了?佩儿?”
“小姐,是那个公子,也在吃饭。”佩儿在紫衣姑娘的耳边小声说道。
“谁?在哪?”紫衣姑娘唐玥莫名其妙。
“哎呀,就是在京师的时候,那一回,那天晚上,抓那个淫贼的时候,你不是和他打起来了吗?后来还抱了你的……”佩儿急道。
“嗯?”唐玥一愣,一下便回想起来。那次自己中了招,吸了那个什么淫贼黄金蝶的迷药,结果被一个年轻公子哥抱在怀里,可是丢了个大脸,后来和丫环佩儿一聊到这事,看着佩儿眼中揶揄的眼神,可是羞得不行:“他?在哪?”唐玥一下精神起来。
“就在那啊,角落里,正喝酒的那个……”佩儿用身子挡住,微微抬起手指了指朱文琅的方向,生怕被人发现。
“好啊!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跟你算算账!”唐玥一回想起当时的窘劲便有些下不来台,今日逮着机会,非得报报仇不可。
唐玥一边心中暗恨,一边若无其事地带着佩儿便朝里走,有意无意地从朱文琅身边经过,走到靠里的一处桌前坐下。
朱文琅正自顾自地吃喝,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不知为何,身上从脖梗之处开始,然后是后背,再是全身,突然便有一种痒的感觉。
朱文琅伸手随意抓了一下,却感觉这种痒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不对!”练武之人成日间打熬身体,一般很少得病,尤其朱文琅这种练道家《周天养生篇》内功的人,自内而外修习已有小成,武功已近江湖一流高手,更是早已寒暑不侵,若非受了重伤抵抗力变差,等闲之下连个风寒都得不了,怎么会突然全身奇痒?必然是中了什么暗算。
朱文琅微一凝神戒备,已听得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极低的“嘻嘻嘻”轻笑之声。
朱文琅也不回头,只是微微侧身,余光扫了一扫,只见坐在靠墙的两个姑娘正低头窃笑,两个脑袋凑在一块,时不时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朱文琅眼尖,顿时便认出来这两人都见过,在京师大街上,是那个紫衣姑娘替一妇人抓住小偷,追回银簪子,后来朱文琅半夜里在屋顶蹲守碰上那个什么“九曲香”黄金蝶的淫贼,又是那紫衣姑娘中了迷药。至于另一位,则听紫衣姑娘曾叫过她的名字叫什么“佩儿”的。
“肯定是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搞的鬼。”朱文琅心中已有明悟,悄运内力。
那唐玥所施的药粉乃是“痒痒粉”,并非毒药,只过得片刻,朱文琅内功循环一个周天,全身已再无任何奇痒的异样。
“哼!小丫头捉弄我?让你们自作自受!”朱文琅哪能这么吃亏?假意站起身来,脖子还一缩一扭的,显得仍是奇痒难耐,直朝后厨方向而去,似是要找店家打盆水来洗洗止痒。
靠墙处的唐玥和丫环唐佩儿见状更是乐得直拍大腿,只是强忍着不敢大笑出声。
朱文琅转到后院,在无人处稍待了片刻,回到后厨,拉住一个小二问道:“那两位姑娘点的菜在哪?我瞧瞧。”
“哦,就这三个菜,豆香茄角,还有清蒸鲤鱼,还有一个没出锅呢。”
“这就是你们不懂事了。”朱文琅语重心长地拍拍小二的肩膀道:“姑娘家家的,天性爱干净,你们这店在路边,有点灰多,给她们上菜,你得拿个碗,将菜盖住,端到桌上再把盖子拿开,不显得干净些吗?会不会做生意?”
小二恍然,连忙点头:“是是是,是小的疏忽了,小的这就盖,多谢公子指点了。”
“行了行了,别客气,顺嘴的事。给,这是盖子。”朱文琅顺手将两个盖子盖到两盘菜上,拍拍小二的肩膀:“等那个菜出锅,一起送过去吧。”
说罢,朱文琅走出后厨,回到座上,继续吃饭喝酒。
只过得片刻,小二便托着菜盘走了过来,盘上果然三道菜都盖上了盖子,直朝唐玥两人走去:“菜来喽——客官用好。”
“这菜为何盖着?”唐玥有些好奇,之前进店吃饭从未见有这样的。
“回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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