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季以柠坠海之后,他就没再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当时是想报复他,可后来我才发现,我还……”
“够了,就算是你现在离婚,季叔叔也不可能跟你复婚,你死了这条心!”
……
两人离开后,病房里短暂地恢复了安静。
苏以柠看向季伟宏,“爸,我们也没别的事,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或者哪里不舒服,就跟护工说,或者给我打电话。”
季伟宏点点头,“好,最近天冷,没什么事你们也不用过来看我,我会好好养病。”
“嗯。”
回到别墅,苏以柠换了家居服后在客厅陪豆豆玩,沈肆则是去书房处理工作。
晚上九点多,沈肆接到孙行的电话。
“沈总,周少卿那边果然跟国外联系了。”
“知道了,继续盯着。”
孙行有些惊讶,“沈总,不用做什么吗?”
“嗯,盯紧他就行,他有什么动向立刻通知我。”
“好的,沈总。”
挂断电话后,沈肆放下手机,神色平静地拿起文件继续看。
看来,很快就能知道陈耀的目的了。
接下来几天,周少卿那边都没了动静。
倒是聂氏那边很热闹,聂维清处理了好几个聂氏的股东,原本就发展的一般的聂氏在这番动荡之下,变得更加人心惶惶。
聂维清为了稳定聂氏,只好又上门求沈肆,希望沈肆能给他几个项目,让聂氏度过这次危机。
沈肆冷冷看着他,“你没有给我任何有效的信息,我为什么要给你项目?我不是做慈善的。”
聂维清脸色难看,看向沈肆的目光中带着哀求,“就看在我们以前是兄弟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次,行吗?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来麻烦你。”
他垂着眸,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
如果不是当初沈肆不计后果地打压聂氏,聂氏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他现在不仅不能报复回来,还要在沈肆的办公室里低声下气地求他救自己。
聂维清心里充满了不甘心和恨意,他跟祁若雨一样,都恨着沈肆。
如果不是沈肆,他不用跟祁若雨互相折磨,聂氏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他也清楚,他没有能力对抗沈肆,还得求沈肆帮他。
沈肆淡漠的目光落在聂维清身上,心里并没有丝毫触动。
从聂维清选择帮祁若雨算计苏以柠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再是兄弟。
“你以前帮祁若雨做那些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过,我们是兄弟。”
聂维清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
“阿……阿肆,我这五年来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我以前被祁若雨蒙蔽了双眼,等知道真相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不是后悔,你是发现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聂维清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抬头看向沈肆,“无论如何,我这五年也得到了报应……阿肆,我也不奢求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只求你放过聂氏,给我一条活路。”
“我不会再对聂氏做什么,但也不会帮聂氏。”
听到这话,聂维清也明白沈肆是不可能帮自己了。
他了解沈肆的性格,继续求他,也不会有丝毫作用。
“好,我明白了,今天是我过来自取其辱。”
说完,他转身直接离开。
沈肆抬眸看了一眼他冷漠离开的背影,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
他不会帮聂氏,但如果聂氏真的要破产了,他也会暗中拉聂氏一把。
毕竟聂氏只有维持着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才能让聂维清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
聂氏强大了,以聂维清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清鸿和他,聂氏一旦破产,他一无所有了,偏执之下也会想办法报复他。
这两种结果,都是沈肆不想看到的。
所以,聂氏只能一直这样,勉强维持着,既没办法回到以前的辉煌,也不会破产,才是沈肆最想看到的结果。
怒气冲冲地离开清鸿,聂维清连公司都没去,直接回了家。
聂家地下室。
光线昏暗,祁若雨蜷缩在一角,脸上身上都是伤痕,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地下室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祁若雨的身体猛地一抖,抬头看去,眼里都是惊惧。
聂维清逆着光走下来,冰冷的脸半隐半现,看起来阴鸷可怕。
祁若雨惊恐地往后缩,“别过来……你别过来……求你放过我……”
她狼狈求饶的模样,似乎取悦了聂维清,他原本紧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阴冷、渗人。
缓缓走到祁若雨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惊恐和害怕。
这几年,他总是在弯腰求别人,似乎只有在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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