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
妙真嗤笑道:“当年你似乎与十豪失之交臂,仅差毫厘,不会这件事耿耿于怀,至今未能忘却吧……”
“天骄榜我不在乎,十豪还不能想一想么?”
钧山没好气道:“老子重修一世,就不能遂点前世未完的心愿?!”
“无论哪个时代,十豪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妙真淡淡道:“你当年输给赵通天,不冤。”
“嗯?”
谢玄衣侧了侧耳朵,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野史。
钧山当年输给了通天掌律?
“呸……”
钧山真人面红耳赤,忿忿道:“我那是人情世故,赵通天都那副模样了,谁能忍心赢他?再说了,当年他所要的‘十豪’之位,也不是为了自己……”
“也是。”
妙真轻轻一叹,“此事不怨你,若换做我在大褚,也会让出此位。”
他注意到了谢玄衣的神色,解释道:“当年大穗剑宫的莲尊者,被誉为最有机会晋升十豪的人物。只可惜这位女子剑仙,在饮鸩之战身死道消……那个时候赵通天刚刚晋升阳神,在妖族战场大开杀戒,与好几位大尊拼杀,简直就是一尊杀神。饮鸩之战结束,赵通天成为了新一代的‘十豪’。”
谢玄衣了解掌律的为人。
拿下这个“十豪”位子,多少有些替亡故之人弥补遗憾的意味。
钧山没争过。
也确实争不过。
“成为十豪……有什么条件?”
一直在篝火旁安静聆听的邓白漪,眨了眨眼,好奇提问。
“怎么,邓姑娘对十豪很感兴趣?”
妙真并没有因为邓白漪的修行境界低微,而忽略她。
他笑着说道:“天下十豪,被认为是规则的制定者,这个位子几乎只有阳神能坐,新一代的‘十豪’究竟需要什么具体条件……我想大概就只有两个字。”
“够强。”
“那么……”
邓白漪听得入神,再次提问:“当年的谢玄衣?”
“当年的谢玄衣?”
妙真扬了扬眉,遗憾说道:“可惜我未生在那个时代,不能亲眼看到年轻的玄衣剑仙是何等风姿,倘若他可以活得再久一些,想必天下十豪,注定有他一席之地。”
这句话说得很委婉。
北海之战的谢玄衣,还不够资格,成为十豪。
“十豪,通常都是底蕴深厚的圣地之主。”
钧山真人淡淡道:“纵观过往,大概也有天赋异禀的绝世散修,不过这种人物修成十豪的难度,不亚于邪修证道阳神。倘若当年的谢玄衣没有死在北海,他想成为大穗剑宫掌教,必须拿下一个‘十豪’席位。”
“原来如此……”
邓白漪喃喃开口。
她忽而望向身旁少年,认真问道:“你觉得成为‘十豪’很难么?”
“???”
谢玄衣没来由被问了这么一下,有些措不及防。
怎么突然就问起自己了?
“难。当然难。”
谢玄衣无奈说道:“说是天下一共有十个席位,但实际上每一代十豪更替,也就那么一两个新人上榜。想要从千万人中跻身而出,成为天底下最强大,最有权势的十人,谈何容易?你若真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如去问问你的那位便宜师父。”
唐凤书是当今天下斋主,谢玄衣死后,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打遍同境无敌手。
直至如今。
都与十豪无关。
有些时候,只差一步,便与差千万里没有区别。
……
……
天凉如水,书楼烛火摇曳。
黑鳞卫桑正从光火门户之中走出,来到玉案前,呈上案卷。
“先生。小谢山主已经快要抵达‘豫州’了。”
桑正低声道:“从苔岭出发,整整三日,始终太平。皇城司并没有派遣铁骑截杀,元继谟这几日都在皇城之中听曲赏乐,看上去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嗯。”
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的病瘦儒生,轻轻嗯了一声。
陈镜玄没有抬头,对于这个汇报结果,他没有丝毫意外。
“先生……”
桑正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
陈镜玄轻轻笑了笑。
“梵音寺使团已经离开中州了。”
桑正皱眉说道:“姜大人说,您是在盼着元继谟出手……可现在都没有动静,元继谟会不会已经放弃了?”
“元继谟是怎样的人?”
陈镜玄缓慢悬笔。
桑正怔了一下。
“元继谟是个凶残,暴戾,冷酷,无情的人……”
“这是一个真小人。”
他想了想,如实回答道:“不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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