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不到哪去。
如今谢玄衣生之道则尚未凝聚。
真打一架,妙真可不会原地站在这里,硬接两道则交融的大成剑气。
“等等……”
谢玄衣揉了揉眉心,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佛门要出第二位转世者了。
对道门,大穗剑宫而言,可不是好事。
妙真如今连这个消息,都对自己说,难道是想……?
“谢施主。请恕贫僧冒昧。”
妙真行了一礼,缓缓开口说道:“此次使团迎接佛骨,请你随行,与贫僧一同,护送这佛骨返回大离。”
果然。
谢玄衣没好气笑道:“你这秃驴……一直搁这等着我呢?”
妙真微微一笑。
“你是想把我拉到佛门战线之上?”
谢玄衣并不轻易上当:“纳兰玄策和陈翀想要灭佛,你们便找了个好机会,出使褚国,既可以宣扬离国威名,也可以拉拢朋友。”
“梵音寺与大穗剑宫从来就不是敌人。”
妙真诚恳说道:“三大宗,本就该是朋友。”
“好一个本就该是朋友……”
谢玄衣轻笑道:“你如今知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知晓我十年前做的那些事情了。即便如此,你还想要拉拢我么?”
“玄衣兄。”
妙真停顿了一下,诚恳说道:“正是因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才格外想要拉拢你。如果未来再出现北海杀局,你不妨试着躲入梵音寺,我与禅师将会为你提供庇护。”
“……”
谢玄衣彻底沉默。
也是。
在妙真眼中,自己可是一个连大褚皇帝都敢杀的疯子,一个随时早就被褚国唾弃谩骂的人物……这样的人最值得拉拢,也最值得交好。
“你想拉拢我?行啊。”
谢玄衣淡淡道:“总得开个价吧,我想看看佛门的诚意。”
“出家人两袖清风。”
妙真坦坦荡荡说道,“谢施主想要什么?别的俗物没有,佛门有的尽是诚意。”
谢玄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听这意思,是什么都不打算给?
“按大褚和大离这些年的规矩,使团西渡之后,返回国内,须得有人相护,以显诚意,互表礼仪。”
微微停顿了一下,妙真再次笑了笑,说道:“此事一直由书楼负责操办,如若贫僧没有猜错……这次护送使团返离的任务,本就该落在施主身上。”
这一语祭出,彻底击破了谢玄衣趁机敲一笔竹竿的计划。
自己护送梵音寺使团返回大离,这笔买卖,已经答应陈镜玄了。
可谁会嫌弃多赚一些?
谢玄衣有种被算计了个透彻的感觉……他幽怨盯着妙真:“钧山亲口对我说,说你这秃驴只会打架……看来这一世你还学会了不少东西啊?”
“谢施主,不必拿这种眼光打量贫僧。”
妙真苦笑一声,无奈解释道:“我如今只是修成了神足通。此次西渡,意义重大,有些事情,禅师提前有过叮嘱。”
佛门的禅师,乃是和自己师尊一样地位的人物。
三教领袖,超然物外。
如果单论年龄,这位佛门禅师甚至比起纯阳掌教,还要大上不少。
如此一来,谢玄衣便不感意外了……
前世他想修行第二条剑道之时,苦于体魄不够,曾去往梵音寺,尝试拜访传闻之中的禅师,佛门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炼体圣地,如若禅师愿意指点一二,那么自己的“第二条剑道”说不定便能窥见一缕希望。
只可惜。
满怀希望前去,谢玄衣却吃了个闭门羹。
击败佛门一众年轻高手之后。
谢玄衣依旧没有见到那位禅师。
不过……
当年禅师却是托人送了谢玄衣一枚竹简,上刻一句话:月满则缺,道缺则满。
当年谢玄衣看了一眼,便将丢掉。
他只当这是禅师对自己行事的批评。
那年谢玄衣杀的大褚大离,两国江湖,一片噤声。
所谓月满则缺,说的不就是自己的剑道?这是希望自己低下头来,不要高调行事?他还未登上剑道绝巅,怎会轻易低头?
可如今来看,这句话似乎还有更多深意。
自北海长眠十年之后。
谢玄衣带着无尽缺憾,开始了第二世修行,这条残缺之道,却是意外得到了“圆满”……或许禅师当年看到了这一角未来,故而才会选择避之不见?
“佛门有禅师坐镇,怎会落入这般境地?”
谢玄衣收回飘散思绪,抛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大穗剑宫有师尊坐镇。
谁敢打灭宗的主意?
“大势之下,即便是禅师,也要低头。”
妙真很是隐晦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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