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唐的,既然你早在鲤潮城了……”
姜奇虎疼得龇牙咧嘴,他恶狠狠瞪着唐凤书:“就不能早点来,我都快死在游海王手里了!”
“你死了吗?”
唐凤书一句话让姜奇虎噎住。
“我一直在岸边看着,放一万个心,你死不掉,丹田也不会碎。”
女子斋主淡淡道:“听说你和秦百煌,平日里总喜欢在皇城里嚼舌根,这次挨顿毒打,也算长点记性。”
“???”
姜奇虎目瞪口呆:“那秦百煌呢?你不去找他清算?”
“他?”
唐凤书温柔一笑:“不必担心,他也逃不掉的。”
“好好好……”
听到这句话,姜奇虎舒服了许多,彻底躺下,发出了一声惬意的长叹。
遭罪不可怕。
但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遭罪。
“你真就让楚麟一个人?”
另外一边,叶清涟始终望着大船,神情担忧:“他如果跑了怎么办?”
“不会跑,也跑不掉。”
唐凤书面无表情道:“他这样的人,若是愿意苟活,怎会想出‘潮祭’这样决绝的死斗之法?”
这是一个对大褚失望透顶的男人。
也是一个早就不想活的男人。
更是一个失败了,便与死亡无异的男人。
“……”
叶清涟陷入沉默,她仰首看着那随江流飘摇的破虏号,只见那独坐大船船头的蟒袍男人,不知从哪又取出一大坛酒,横于膝前。
大江东去,尽奔北海。
大潮倒卷,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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