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那人先是去了神庙,祭拜了荡魔真人,老庙祝听了您的话,没有阻拦。”
一位年轻的校尉,低声说道:“那人离开神庙之后,径直北去,适才已经从北门出城了……按照您的安排,已经有信得过的弟兄,在北门之外三十里等着他。”
“很好。”
这位圣泽城镇魔司的最高指挥使,看向了北边的方向,神情凝重。
这年轻校尉迟疑了下,低声道:“天炉圣地大长老,已经传来消息,让咱们准备围杀此人,现在放走他……”
“我镇魔司乃是圣盟的镇魔司!”
指挥使说道:“圣泽城的城守府以及神庙护军,出身于天炉圣地,而我镇魔司负责监察他们!若连镇魔司,都听从天炉圣地大长老的指令,那么镇魔司的存在,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停顿了下,又问道:“知道荡魔真人的佩剑,为什么在本座手中吗?”
年轻校尉低声道:“如遇破城之危,城守府集三十六人,与荡魔真人生辰八字相同,进行活祭。”
“神庙历代庙祝,皆为荡魔真人血脉后裔,修持真武荡魔剑,入金身之内,催动积存之香火。”
“镇魔司以此神剑,归于荡魔真人手中。”
“三方合力,可让荡魔真人的遗蜕,发挥出生前的神威,以守护城池!”
这年轻校尉这般说道。
指挥使点头道:“不错,三方合力,守护城池!荡魔真人的香火金身,是守护圣泽城的根基,不是任意一家的私物!”
“自上代指挥使以来,天炉圣地大长老,使唤惯了我镇魔司。”
“为了他的私心,连守城的香火金身,都当做他的刀。”
“若城池将破,活祭……是无奈之举!”
“若只是为了杀人,活祭便是对荡魔真人的亵渎!”
“更重要的一点……”
停顿了下,镇魔司指挥使说道:“且不说此人真正身份,就算他是总堂通缉的凶犯,此次在城中凭着香火金身,直接动手杀他,又要波及多少无辜百姓?”
这名年轻校尉,神色变得极为凝重。
镇魔司指挥使吐出口气,说道:“所以,无论是战是逃还是谈和,他都不能留在城里。”
——
圣泽城外,北边三十余里。
林焰骑着踏云驹,静静看着前方。
前方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青色长衫,往前而来,施了一礼。
“镇魔司的人?”林焰看着他,说道。
“小人只是生在圣泽城的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其他身份。”中年男子轻叹道:“听闻天炉圣地大长老,想要在城内伏杀先生,此事必然祸及城中百姓……显然他已经不把圣泽城的人命,当一回事了。”
“所以我听见‘活祭’之事,是你们有意安排的?”踏云驹此刻才恍然大悟。
“小人不知道。”中年男子说道:“圣泽城之中,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与你们有任何的交情以及来往!”
“看来你们对于这位天炉圣地大长老,有着极大的不满,不愿意听从命令。”林焰闻言,缓缓说道。
“城守府与神庙,都不敢违逆来自于天炉圣地的命令。”中年男子叹息说道:“在镇魔司那边,又在大长老的人手里,收到了上任指挥使,也即是如今总堂镇守使的令牌……若镇魔司不能配合,便有违逆上命,蔑视总堂的嫌疑。”
“所以,明面上你们不能拒绝,只能让我离开圣泽城了。”
林焰缓缓说道:“拐弯抹角,又是何必?天炉圣地的大长老,到哪儿了?”
“北边偏西,距此约莫一千六百余里。”
这中年男子说道:“您可以避开这个方向,小人建议往东去……”
“不必了,告诉你家大人,准备给他收尸。”
林焰声音落下。
踏云驹往前奔袭而去。
北边偏西方向。
——
一千六百余里外。
两道身影,皆盘膝而坐。
座下是一叶轻舟,迎空而飞。
“大长老,圣泽城当中,由我叔公还有堂兄坐镇,要调用先祖之身,斩杀大敌,已是足够了。”
青年不解地道:“为何还让弟子同行?”
老者微微闭目,说道:“他们混迹尘俗太久,将人命看得太重,若于城中杀敌,必不敢尽力,以免波及城内,恐被凶徒逃去。”
“他们终归是鼠目寸光,不能明白,灭杀这大恶之徒,便是付出一城之代价,也是值得的。”
“况且,今次杀他,老夫功成圆满,圣盟再添一尊人间武圣,将如你先祖一般,守护天下十方。”
“而你……”
停顿了下,老者缓缓说道:“身入荡魔真人遗蜕当中,体悟人间武圣之力,有此一场机缘,前程无量!”
“……”
青年男子闻言,不由得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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