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就这么差吗？这么叫你还往里进...真是没有教养。”

    这几连问直接唤醒了廖隽杰尘封的记忆，要是他是被骂的那个人，肯定早已经满脸通红了。

    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嘿，廖隽杰心安理得地当个傻子。

    涂以林站定在老人面前，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息正在其中涌动着。

    廖隽杰以为涂以林会疯狂的和老爷子battle，争出个胜负输赢，但是说实话，即便涂以林很聪明，廖隽杰也不认为他会赢。

    因为这个老爷子明显已经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向下指指点点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很少有人会赢。

    可是涂以林是谁，涂以林自认他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向来没有什么道德的约束条件。

    在他心里，甚至殴打不讲道理的陌生老人对他来说都是可以的。（PS：不要和他学，他没素质，而且也不怕蹲监狱赔钱。）

    （又PS：你没钱，你怕赔钱，而且监狱不会让你每天换洗内裤。）

    涂以林脸上的笑意不变，右手伸出，又是一个小型囚笼飞出，在他手里的囚笼早就没了原来方方正正的模样，而是随着心意弯曲成各种样子，直接变成了一个透明状的头套罩在了他的脑袋上，只留给老爷子在鼻子位置的呼吸孔。

    “呜呜呜！”老爷子瞬间就咄咄逼人不起来了，眼睛耳朵所有头部的感官都变得无比模糊，尤其是嘴巴，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他没有办法说话，甚至都没有办法张嘴。

    恐惧和慌乱席卷了他的全身，但是在外人眼中就是他忽然间发疯，开始不停地揉眼睛，伸手掏嘴巴。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囚笼无色无味，可以说是薄如蝉翼。

    涂以林甚至看到在面前重心不稳摔倒的老爷子，心里忽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可以控制囚笼的形状变得更加柔和，触感更加轻盈，直到人感受不到的程度，然后直接无声无息地侵入内脏会怎么样？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旁边的廖隽杰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涂以林没有发荧光的眸子又闪过了什么暗光，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安静比较好。

    安静可以多活几天。

    要是没猜错，这个老头虽然还被留有了鼻子处的呼吸孔，但是嘴巴始终吃不了饭，早晚有一天会被饿死的。

    廖隽杰对这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男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涂以林低头看到了廖隽杰回头看他的眼神，把要问出口的问题憋回去，还是等之后再问吧，现在让他说话又是多了个麻烦。

    涂以林无视四周好奇又惊恐的目光，缓步向前走着。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那个老爷子是怎么了，但是他们看见了涂以林只是挥了挥手他就这样了，大家即使心中有很多疑问，却没有一个敢问出口的。

    全都站在家门口，远远地注视着涂以林的背影，直到目送他们走出这个门前，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8楼已经没有地方住了，看来还是要听那个研究员的，继续向下走。

    之前的3楼到7楼之间的楼层涂以林大概都能猜到，多半都是给地下这些居民提供水电这些基本能源的，毕竟按照8楼居住的居民规格来看，这下面至少还住着2000多个居民。

    这里光是电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了。

    但是他们用的这些能源生成的气体都向地面排去，然后在地面上形成雾气，雾气又变成异体生命来杀他们...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没有人能从这个循环里面走出去。

    他们走进了9楼、10楼，随着楼层的增高，里面的居住环境可以说是越来越不好，和8楼简直都难以想象仅仅隔着几层楼梯。

    他们走到了14楼的时候，还没等打开楼梯间的门，仅仅站在走廊里，他们就已经闻到了很难闻的味道。

    像是冬天的老旧教室，没有空调，但是窗台下面有一排暖气，那排暖气完全没有办法能给全班40多个孩子供暖，于是只能紧闭窗户，全靠人体散热，坐在教室后面的体育生将鞋子脱了下来，放在暖气上烤干雪水，就是这个味道。

    闷热复杂的气息中又带着一丝酸臭。

    令人作呕。

    涂以林的手刚接触在门把手上，迅速就选择放弃。

    廖隽杰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涂以林推着他进去，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呕吐。

    涂以林站在楼梯拐角处，向下面看去。

    15楼的走廊灯黑黢黢一片，不像是其他楼层一样，只要有一点声音都会亮得像白昼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那里太深了还没来得及修好，还是想要藏着什么东西。

    涂以林仅仅对它保持了一秒的兴趣，转头就带着廖隽杰上楼了。

    廖隽杰见涂以林没有丝毫想要和他一起商讨要去哪里过夜的问题，索性也就不跟着操心了，头一歪就在轮椅上睡着了。

    他感觉这一觉睡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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