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难道我就不能是看热闹的?”
邹添锦:“你不是入微门弟子,我确实管不着你,但宗法堂就是为此而立。你修习了术法,只要安分守己也无人理会,但要乱来的话,宗法堂自会惩治。”
法布尔居然笑了:“好好说说——我怎么乱来了?”
邹添锦:“石云路是术门弟子,依规受术门之罚,而你私下为其解开了封禁。尔等自命逍遥,不愿回归入门,却暗中插手扰乱术门事务。
我只想问——你为何要那么做?”
法布尔反问道:“请问邹执事,你修行术法是为了什么?”
这一问有点奇怪,但他显然没想要邹添锦回答,舒展双臂像是伸了懒腰,接着说道:“超脱凡俗,得大自在之由,总之是脱离牢笼之困。”
说完了这些,他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邹添锦。
邹添锦面无表情道:“你接着扯,我听着呢。”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着急动手了,首先得摸清这个法布尔的来路,对方说的越多能掌握的信息就越多。
法布尔接着开口:“感官是牢笼,病弱是牢笼,欲念是牢笼,心魔是牢笼,天地亦是牢笼。对我辈术士而言,依托各大洞天的术门就是牢笼,宗法堂更是牢笼。”
邹添锦皱起眉头道:“阁下的意思,是宗法堂碍着你的事了,假如没有宗法堂,你这样的江湖散人便可倚仗术法肆意妄为?好歹也是高阶术士,怎还这么幼稚!”
法布尔摆手道:“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我眼中,你,你们,都是被拴上链子的狗而已,往日可能尚不在意,但如今有人已打算将这条链子勒紧……”
这话很难听啊,邹添锦已有怒容,怒容忽然之间又变成了惊容,因为随着话音,法布尔发来了一道神念,竟是关于千年之前术门内乱的秘闻,还涉及隐蛾的传闻。
邹添锦却没有来得及多想他在说什么,因为神念本身就足够令人震惊,这说明对方至少也有六阶修为,在如今术门中就相当于长老一级的人物了。
居然还有这等修为的江湖散人?
接到神念的同时,邹添锦毫无征兆地就动手了,连响指都没打,默运神气施展了早就蓄势待发的火行术法,企图制造一个小型温压弹。
能不能把法布尔扬了,邹添锦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如对方,若拉开架势正常斗法很可能不是对手,所以立刻偷袭,反应倒是极为果断干脆。
然而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燃爆,法布尔一挥手就湮灭了邹添锦术法,只有旁边的树干上莫名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焦痕。
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在邹添锦全力出手的情况下,法布尔并不能完美化解所有的术法威力,还溢出了这么一丝。
这一瞬间就可以得出判断,邹添锦虽修为不如他,但也不是完全没得打。
火行术法未能奏效,邹添锦并不意外,他根本没指望这一手能伤到法布尔,术法发出后豪不犹豫地纵身就向法布尔飞扑而去。
他的身形竟化做蛟形,似龙而无角,浑身鳞片闪烁着点点金光——这是法宝的妙用。
邹添锦的随身法器,平时看着像一条金手链,工艺极为精湛繁复,似用细金丝编织而成,像是绕在手腕上的一条小金龙,其名锁玉柱。
“金龙锁玉柱”是一种境界,号称外家功夫的极致,比武侠中的铁布衫、金钟罩都要高明太多了。
但想将炉鼎修炼到这种程度实在太过艰难,所以有人想了个取巧的法子,炼制了一件罕见的法宝,其妙用就模拟金龙锁玉柱的威能,命名为锁玉柱。
金龙是法器妙用的显化,玉柱指是的修士的炉鼎,催动这件法宝,会化出一条金龙锁护身体。修为越高,法力越强,防护范围收得离身体越近,固守的效果就越好。
锁玉柱虽非神器,但也算是极品护身法宝了,就算如今的术门长老康如林也打造不出此等法器,它是术门祖师所留的传承之物,并非邹添锦私有。
邹添锦身为入微门执事,这东西是他从库藏中取出专门用于防身的。
锁玉柱的妙用就是护身,好像只能被动挨打,并无什么攻击性,但器用在人,哪怕最简单的妙用在高人手里都能玩出花来。
邹添锦将法器防护范围就紧贴着身体,看上去他这个人就仿佛化为了一条金蛟,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法布尔冲了过去。
邹添锦此前施展的火行术法,仅仅只为牵制对方。法布尔修为再高也是血肉凡躯,这一下冲过去只要撞实了,回头估计得用大笤帚把他扫起来。
法布尔显然没想到,邹添锦既不想再谈但也没跑,施展法宝护身将自己当成一件武器,眨眼间就飞撞而至。
法布尔刚才化解邹添锦的火行攻击,看似只是随意挥了一下手,姿势十分潇洒,其实也是有意在卖弄修为,很有装逼嫌疑,恰恰也因此耽误了反应时间。
法布尔撞不过,真的撞不过,他躲闪了,但也没有完全闪开。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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