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结果三位寨主不但不信,还把我们丢进了地牢……
“忽有一日朝廷大军炮轰金沙滩,官军杀了上来,兄弟们死伤无数……
“我们被关在地牢反倒是逃过了一劫……
“我好不容易才从地牢逃出来的……
“结果岛上已经无人了,聚义厅也被烧成白地,连一只小船儿都没留……
“原本岛上似我这般侥幸活下来的还有几人……
“但是会水的都游出去了……
“不会水的只能被困在岛上,摘些野果子吃……
“有饿死的,也有自杀的……
“如今活着的只有两三人了……”
林冲手腕子一拧,“轰”的一声那人腰粗的大树树干就被矛锋爆开了!
“嘶——”
船家和穆弘穆春又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矛,简直开山裂石!
小喽啰儿山鸡更是吓得对林冲连连磕头:
“不要杀我,四寨主饶命呀……”
“我不杀你。”
林冲伸手扶起山鸡:
“你去把人都找来,我有话问你们!”
“是是是……”
山鸡连忙跑去找人了。
与此同时,船家忍不住问:
“你当真是林教头?”
穆春也早就忍不住了,笑道:
“你不见我师父手中那根便是丈八蛇矛?”
“哎呀呀——”
船家如梦方醒,慌忙向林冲纳头便拜: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兄弟太客气了!”
林冲连忙扶起船家,却听船家自我介绍:
“小弟阮小七,人称‘活阎罗’!
“就是附近石碣村人氏!
“常常听闻林教头大名,小弟心中十分敬仰!
“今日不期而遇,竟是当面不识真人!”
林冲呵呵一笑,刚要说话,却听刚刚那个山鸡大呼小叫的在半山腰喊:
“不好了——
“船被那厮划走了——”
“什么?”
林冲脸色一变,急忙回头往金沙滩望去:
果然那艘小船儿被人划走了!
“不好!”
穆弘穆春都急了!
他们虽然生在江边,却也和林冲一样是两只旱鸭子:
“船被划走了,我们如何回去?”
“教头不必担心,都在小弟身上!”
阮小七一边说一边全力向下方跑去。
林冲他们也连忙跟着阮小七跑。
阮小七一口气冲到了金沙滩,只见那艘小船儿已经划出百步之遥!
很显然划船那个“野人”不会划船,所以划了半天才走这么一点儿。
但是百步之遥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说已经足够绝望。
山鸡嗓子都哭哑了。
“唰——”
阮小七借着冲势,双手合拢向前,仿佛一条大鱼跃起空中扎入了湖水!
林冲他们也追到金沙滩,和山鸡一起眼巴巴的望着阮小七乘风破浪!
虽然他们都不会水,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
穆弘情不自禁赞叹:
“那汉子好水性!
“我看就是‘浪里白条’张顺也就不过如此了!”
穆春也说:“张顺不敢说,张横必然不如他!”
“这般奢遮?”
林冲顿时生出爱才之心。
穆弘穆春不约而同的一点头:
“端的奢遮!”
他们和李立、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都是相识,见过世面的。
阮小七的水平,绝对是张顺一流的。
那“野人”见阮小七来追,还在哈哈大笑,直到阮小七真的追上了。
快!
太快了!
阮小七简直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在湖面上拉出了老长一条雪白尾浪!
“你不要过来啊!”
“野人”拼命划船,然而越着急越划不动,阮小七已经往舢板上爬了!
“滚开!去死!”
“野人”想都不想就拿船桨去砸阮小七的头!
阮小七倏地沉入了水底!
“那汉子被砸下去了!”
穆春脸色大变:“可是砸到头了?”
林冲没说话,但是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忽地,那艘小船儿下方仿佛有一条大鱼在兴风作浪!
大幅度的摇摆了两下之后就被掀翻了!
“野人”顿时落入水中,哭爹喊娘的扑腾!
小船儿却又被翻了过来!
阮小七捞起船桨,跳上小船儿,俯视着湖水中扑腾的“野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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