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到底还是软了心,“柳儿,你现在还气吗?要是还气那你就咬我的胳膊吧,我不怕疼,但我怕你难受,我怕你哭。”
柳夫人摇摇头,声音沙哑,双眼渐渐无神“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的眼泪也快要哭干了,即便这样你还是不能答应我,反正我的孩子也没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下去陪着我的孩子呢!”
说完,就拿起床边还有一把剪纱布的剪头往自己的手腕上扎去,齐泽臣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眼疾手快的把剪刀抢过来,直接丟在地上,“柳儿,柳儿,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三日后就接你进府好不好,但要杀刘娇也不能这么快,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柳夫人不说话了,静静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齐泽臣还以为她是苦累了,忙把她带到窗边坐好,开始给她好好分析一通。
柳夫人木讷地听着,等齐泽臣说得口干舌燥以为人就这样被他哄好了,没想到柳夫人直接来了一句,“那你三日后就接我进府,而且还是要以正妻之礼!”
齐泽臣在袖子中的手渐渐握紧,本来还想再劝慰几句,可看到柳夫人这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好像他要是现在不答应她,她立马就能够想法设法地离他而去一样。
齐泽臣也没想到,人生第一件让他难以抉择的事情出现了,可…………算了,他也不是不能够做到。
“好,柳儿我答应你,明日我就让人来接你,以正妻的身份。”齐泽臣渐渐妥协,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是飞快地想着刘娇娘家现在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他当年也算是一个寒门书生进京赶考,后来得了探花被人榜下捉婿,估计当时他在朝为官的确需要一个可靠的靠山,迫不得已才娶了刘府的刘娇,和她琴瑟和鸣这些多年,他渐渐也忍受不了她那个大小姐脾气了。
尤其是个那个女儿,简直就是她年轻模样的翻版,不过幸运的是,这个孩子生得倒还像他,他也不至于这样怨怼。
可如今他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也不用再看刘府那家人嫌弃的嘴脸,他现在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带进家门,他就还不相信了能够有人能拦得住他!
柳夫人静静的依偎在齐泽臣的怀里,见人渐渐松口她心中也是一块大石头落在地,她知道对于齐泽臣这样的人,要是直接和他硬碰硬还是真的捡不到什么便宜,可能还会被他算计套里面吃了不少亏。
今日就是如此,这个孩子的流失虽然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到底还是在自己的肚子里的,想起之前她还给小孩缝几个好看的小衣裳和虎头帽,没想到这孩子终究留不住,是她害惨了她。
她心中也自责不已,又哭哭啼啼地让齐泽臣改日带着她去庙里上香,她想要好好地给孩子祈福,齐泽臣哪可能不依着她。
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天亮,齐泽臣说他要去准备三日后的事情,柳夫人不吵不闹乖巧地依着。
等人走远后,她这才唤小春进来准备笔墨纸砚,她现在要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曦曦。
小春静静地在一旁为她研磨看着柳夫人一开始写着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越是写到后面,柳夫人的眼泪却再也憋不住了,甚至好几滴都落在了信封上,柳夫人赶紧把眼泪擦干,写完信就让小春安排人去送信。
小春道是,可一回来看到柳夫人还是坐在案桌上一动不动,她担心道:“夫人,您要不要多去休息一会,现在您自个的身子最重要……”
柳夫人麻木的点点头,“对了,你去把那些我缝制的小孩衣裳和虎头帽给我烧了吧。”
小春愣住了,她支支吾吾好半晌,想要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在柳夫人的眼神示意下,这才麻溜地去干活。
她找到那些小衣裳,还有一些没有完工,她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夫人那样一个粗心的人也会学着像一个母亲一样,心细的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小孩缝制小衣裳,好几次她都看到夫人手上全是针孔,她都心疼不已,可夫人却是一脸自豪,还把手中缝制的虎头帽举起来看着它笑,“这个小帽子给我家小孩戴起来肯定好看极了。”
想到这,小春的视线渐渐模糊,眼里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在这毛茸茸的虎头帽上。
楚凝曦今日一早就收到了信,她找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仔细的读了起来。
信中她的姨母说一切安好,三日后就准备进府了,还问她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楚凝曦感动不已,这才相处几日的亲情给足了她这几个月来缺失的温暖。
读到最后,她看着信中被打湿了部分,那圆圆圈圈的一看就知道是泪珠,她才姨母肯定是边写边哭的吧,她也好想姨母。
楚凝曦飞快的把信收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出床底下的小箱子把这封信放了进去,自己又去桌案旁拿起笔墨纸砚开始回信,再有早已经买通好送菜的小厮偷偷给送出去,楚凝曦这才觉得安心。
正要继续回到里屋时,就听到院子外好像有人在哭,楚凝曦疑惑不已,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灌木丛处,偷偷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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