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步流星的在雨云之中行走,下方的山峦与河流如一幅一幅地画图被拽到了他身后的地平线中……
……
武都恢复了一丝平静。
武神的雕像也终于回到了城墙处。
雨水渐渐柔和,风也静了下来,只是满城的人们依旧不敢出行。
不知过了多久,有阵阵鼓声从武廷之中响起,人们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终于过去了,街道上才慢慢有了行人。
人们开始议论,可绝大多数人是无法看清的,他们的眼睛无法穿过厚厚的云雨看见武神雕像施展的神通,更看不见有几个瞬间,武都上空有一人与武神雕像交手。
当所有的浊气沉淀下来,雨幕变得清,雾尘消散,一道天穹霹雳却轰在了整座武都子民的身上,人们呆呆的望着城墙处那宏伟的武神雕像,那武神雕像胸前,却出现了一道恐怖的剑痕!!
剑痕沿着不可一世的武神雕像肩处裂到了其腹部,那得是多么磅礴的一剑,才可以让在山峰一样的武神雕像上留下如此可怕的一道重痕,这世间又是何人,竟向不可挑战的武神挥剑!
巨大的裂痕,完全像是劈在了整座武都,劈在了每一个武修之人的内心深处,三千万武都子民久久无法平静……
他们的武神,被人砍了!
……
原本还有最后一日,武都就会解封,人们将随意出入。
但此事发生之后,武都的城门戒严,连一只苍蝇想要飞出去都会被拿弩车射杀,然后打碎了都要重新拼起来辨认它的公母,是哪个下水道的苍蝇。
本来妖族偷盗,人们是不满的。
武廷自己失职,导致妖神祖骨丢失,凭什么将这样的罪责施加在平头百姓上,民众们需要养家糊口,需要正常生活。
可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人们从怨声载道变成了惶恐,各种传言更是满天飞,其中最被人们认可的一个说法,便是妖神已经复活,要拿武神祭天的!
好在武神本尊终于出现了,他以金色流星之势从武都上空划过,高调至极的飞向了武廷。
武神都是不理尘世的,即便坐镇武都,也不过是通过自己的雕像在震慑世间邪祟妖皇,而这么多年来武神亲临也是头一次,可见这次真的发生了大事!
妖神复活了!
一定是妖神复活了!
除了妖神的威胁,又还有什么值得武神亲临呢?
除了妖神,又有谁还敢向武神挥剑呢!
最恐怖的是,这位妖神似乎就隐藏在这浩瀚武都之中,在市井,在门阀,甚至可能就在武廷内!
整座武都城人心惶惶,尽管武廷一再强调,民众们保持着平常的生活即可,但所有人都清楚,大祸可能要降临了。
……
武廷内,四大真君被召。
百位武臣在殿外等候。
殿庭中,还跪着上千名武廷官员,这些官员之中不少都还是武都中的大门阀之主。
“你们令本尊非常失望!”殿内,轮值武神江启冷冷的说道。
武神江启有着一双横眉,不怒自威。
那相当华丽的金袍披在他那犹如黄金铸造的身躯上,更是彰显一位黄金武神的尊贵与霸气,已与凡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江启胸腔中其实如熔浆在翻腾,但作为地位超然的武神,他不能将自己的这股子愤怒彰显出来,他必须维持武神的气量,哪怕是妖刀丢失,他也必须风轻云淡的斥责。
毕竟,这是他首次轮值。
他首次轮值,便暴跳如雷,其他武神又将如何看他?
“江神恕罪!”
“江神息怒!”
“我等必刨开武都每一块砖,将那妖贼找出,并交予您处置!”
“十日之内必有结果,否则甘愿以死谢罪!”
众武臣们纷纷表忠心,表决心。
轮值武神江启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酒囊饭袋。
他目光从四位执掌武廷的真君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镇北女君阮暮寒的身上。
阮暮寒一身银束,冷如冰塑,另外三位真君皆在磕头,唯有她立在那,似整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镇北女君,伱可有话说?”轮值武神江启质问道。
“我奉命捉拿妖族,寻回了最后一块妖神之骨,想必那妖族正是趁我出勤时作案……同时,我有理由怀疑,妖族偷盗祖骨实则是将我调出武廷,它们真正目标乃中央方塔里的东西。”阮暮寒也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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