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那能解开吗?”
寂珩玉懒洋洋地叹了声气:“谁知道呢。”
桑离沉默。
寂珩玉撩起眼皮,“这些都可暂放一边。如今我伤得很重,需要休养。”
桑离指着他后面的枯树:“那你就在这里养呗。”
寂珩玉似是没听到这话,“现在带我去你还有那只小魔物找到的桃源。”
桑离:“!!!”
搞半天他都知道了?!
她气得又是一阵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桑离狠狠瞪了寂珩玉一眼,旋即气恼转身,前去带路。
走两步发现身后毫无动静。
扭头看去,竟看见他依旧维持着资质靠坐树边,身形丝毫未变。
“仙君还不快走?”
隔着一段距离,他目光遥遥。
片刻,寂珩玉朝桑离展开臂膀,语气间满是理所当然:“背我。”
“?”
“???”
要不要脸啊!!!
寂珩玉一脸正色道:“你伤我伤得很重。”
潜台词,她应该负责。
可是明明,他出手更重!
她的心脏都差点被捏爆。
可恶,还不如直接被他捏爆呢。
那样他们两人同归于尽,说不准还能进行二次转生,也不用留在这儿看他脸色。
桑离气鼓鼓走过去,背身蹲在了他面前,抬着寂珩玉的两条胳膊,将他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寂珩玉看着身姿单薄,实则一身精壮肌肉,加之长得修长挺拔,就算这具身体的力气不小,背起来也很吃力。
桑离屏息调气,气沉丹田,先稳下盘,再施力于双臂,费尽全身力气终于把他托了起来。
她背着寂珩玉摇摇晃晃走。
小身板不稳当,远远看去就像是背了座沉甸甸的大山。
寂珩玉可不懂得什么是客气。
他把全身重量压在桑离脊背,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背到一半还用扇子戳了戳她的脸颊,“稳当点,扯到我伤口了。”
她脸蛋软乎乎的,就算是用扇子,也感觉是亲手戳到了一团棉花。
桑离快受不了了。
这么冷潮的天气,十米不到的距离,硬是走出一身热汗。
桑离目视前方,哼哧带喘,自暴自弃地说:“仙君,您要不捅死我算了。”
寂珩玉当即否决:“那可不行,本君今年才五千六百岁,还没活够呢。”
说着,又戳了戳她右边脸:“专心看路。”
不远处是一截拦腰断裂的枯树。
桑离把寂珩玉往上面拖了拖,突然有了坏点子。
她闷不吭声走着,在跨过断树时,故意手一松,把寂珩玉撒手甩了出去。
旁边就是个泥坑。
这一甩好生不巧,让他整个人掉进了泥坑里。
桑离佯装惊讶,毫无诚恳的致歉:“呀!仙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伤着吧?”
寂珩玉自坑里爬坐起来。
这一下摔得浑身沾满泥污不说,伤口又一次裂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满身狼狈,沉默。
桑离小跑着过去:“仙君,我扶你起来。”
裂开的刀痕泉口似地咕噜噜往外涌着血,与泥迹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桑离本意是为了捉弄寂珩玉。
可是看到这个伤口,为人的本能又让她对此生出不忍和一丝丝愧疚
“仙君您……”擦擦。
桑离正欲取出手帕为他擦拭伤口,手腕猛地被他拽扯住。
寂珩玉拉着桑离把她拽进泥坑,糊满黑泥的手掌在她那张白嫩柔软的漂亮脸蛋上一通乱揉,须臾间,她就从一只白白狐变成了一只脏脏狐。
这一阵搓揉让她脑袋都懵了。
反应过来也不甘示弱,捞起一大把泥团子顺着他后领往里面丢。她是北方人,小时候都是这样打雪仗的。
两人闹了半天,一身的泥,整张五官都封在了泥里。
二人喘息着,彼此都没了力气,坐在泥坑里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桑离没说话,沉默地把后背给他;寂珩玉也没说话,沉默地趴在了她后背上,两人在此刻展现出了十足的默契。
桑离背着寂珩玉继续走。
她很担心寂珩玉的血液会吸引来魔物,走出一段路发现别说是魔物,连活着的苍蝇都没看到一只。
桑离不清楚山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那片焦原和寂珩玉脱不了关系,魔物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近身。
刚才和寂珩玉闹了半天,加上背着他走路实在不轻松,到半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和他打着商量:“仙君,您能自己走两步吗?”
寂珩玉干脆果断:“不能。”
桑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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