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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头:“我那两下你还不知道,治一般的病还可以,大胆儿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两下子搞定,就是我不碰他,他也该醒了。”
“这种情况最麻烦,不知道因为什么犯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的,这是个定时炸弹,再爆发只会比现在还严重。”
我这么一说?杜军也懵了,想了半天只能是静观其变,先过两天再说吧,万一赵大胆真没事了,我们就逃过一劫。
不过老财院这个地方打死也不想再去了。
接着两天赵大胆一直在家里休养,赵叔还特意去到村长家当面表达歉意,看来这事过去了。
我却总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第四天一大早,杜军又跑来了,赵大胆又出事了,比上次还严重,现在人都失踪了。
原本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大家都认为赵大胆已经恢复正常,就放下了防备,包括马丽。
她今天又开始喂鸡,端着一盆由野菜,杂草,糠……搅拌成的饲料,出来时还真看了看院墙,马丽心里都有阴影了。
看看没什么动静,马丽这才把饲料扬到了地上,这些大小公鸡、母鸡,叽叽咕咕的一拥而上。
马丽正要把盆放下,一个光屁股的身影突然从院墙上跳了进来,黑黝黝的身子,大秃脑袋泛着青光,不是别人,正是她大胆儿哥—赵石头先生。
马丽又是吓得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就哭了,这回可不完全是吓的,多一半是气的。
她一个小姑娘,对象还没搞过,就有男人总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乱晃,这让她还怎么出门见人,村里这些长舌妇的口水都能喷死她。
马丽的泼辣劲儿也上来了,怒火掩盖了恐惧,再说本来都是熟人。
赵大胆虽然人有点虎,可对异性特别腼腆,平时没少被村里这些女孩儿欺负,所以马丽对他不像对陌生色狼那么恐惧。
“混蛋,不要脸,你咋哪不闲磕碜呢?臭流氓,打死你……”
马丽一边哭一边拿盆打,小姑娘也不会骂人,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
赵大胆也挺奇葩,既没有不轨的行为,他也没反抗,就是瞪着眼、猫着腰开始追鸡,好像眼前漂亮姑娘的吸引力还没公鸡大。
这次出来的马伯彻底被激怒了,前两天他是亲眼看见赵大胆已经恢复正常了,今天你又来了?
这小子欺人太甚。
想偷鸡?可以。
养鸡的那么多家,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来我这儿?
你要是想耍流氓?也行。
荀寡妇每天早上出去捡粪,都看见你两次了,你怎么不在她面前晃荡?
啊?非得跑到我们家,当着我姑娘的面裸体跳舞?就他娘可我姑娘来欺负了?
这不是诚心的是干嘛?
别说你师傅是杀猪的,就是杀老虎的也不行?
马伯头发都立起来了,左手提着擀面杖,右手拎着菜刀,说什么也要让赵大胆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哇哇大叫着追了出去。
于是村里起早的人发现了一幕西洋景,一个赤身裸体的半大小子在前面飞奔,后面一个中年男子穿个大裤衩子,拎着刀狂追不舍。
村长一口气把赵大胆追出了村子,眼看见他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气呼呼的来到赵叔家,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和杜军赶到的时候,村长骂得正欢呢:“赵石头这个王八羔子,丧天良、生大疮的东西,这回要不把他下面那玩意儿割下来喂鸡,我都对不起组织、对不起群众……”
村长愤怒之下满嘴胡说。
旁边人一个劲儿的劝:“行了村长,你这个事儿与组织和群众无关,赵石头就是个疯子,你别看前几天好了,其实没去根儿,今天这不又犯病了吗?消消气、消消气……”
赵叔急得脸都绿了,他担心啊,也不像前两天那么软弱了:“我说马大哥,都什么时候了?石头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吓唬他?没病也被你吓疯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俩谁也逃不了干系。”
几句话点醒了村长,这话说的不假,赵大胆可是被他追出去的,真出意外,那第一责任人就得找他。
村长也害怕了,派出所来人怎么办?赵大胆的爹娘来了,怎么办?他师傅周一刀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赶快找啊!
村里人都沾亲带故,谁也不能看热闹,很快来了二十多个人分头出去找。
我脑袋都要炸了,赵大胆这病十之八九跟老财院有关,他要有什么好歹,我这辈子良心也过不去。
我和杜军急忙也跟着出了村子,临走时把村长手里的菜刀给了杜军,擀面杖我自己拿着。
我心里很清楚,弄不好今天还得去一趟老财院,提前做点准备吧。
一群人做好分工,撒网式的开始找人。
东山也去了,河边也走了,老树林的也钻了,一直折腾到天黑,陆续的都回来了,谁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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