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甚至弹劾朝中各部尚书,也是不在话下,这是掀起争斗的根源。”
“御史台设立的初衷,是纠察百官,使得百官不敢逾越,更不敢懈怠。可是如今的御史台,根据一点点小道消息,就擅自弹劾,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弹劾,乃至于成为他人手中的武器,要攻讦人。”
“臣窃以为,很不合适。”
“御史台是陛下的御史台,怎么能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呢?所以御史台要弹劾人,得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详细的证据,就弹劾人,那是党同伐异,那是随意抨击人,只会扰乱朝纲,只会成为朝廷中的搅屎棍。”
林丰道:“臣建议,御史台的弹劾,必须有确凿的证据。否则随意诽谤,就追究其责任。”
大殿中一个个官员听到后,眼中放光。
御史台的人很讨厌,很多时候御史台的官员看人不惯,那就弹劾一下。乃至于,要对付某人,也可以找理由弹劾。
这很恶心人。
御史台的权柄,在朝廷中虽说不算重,可是,却也不能忽略。林丰的建议,必然削弱御史台。
御史台的人一听到消息,全都是皱起眉头,一个个看向林丰时,有些敌视。
御史台权利大减。
这不允许。
御史大夫岳信站出来,他五十开外的年纪,在朝中一向很低调。诚然,御史台的其余官员颇为高调,很多人弹劾朝臣。可是在岳信这里,他根本不掺和。
他不表态,御史台就安然无恙。下面的御史台官员,仅仅各自代表自己。
这一次,岳信坐不住了。
御史台一旦是被限制,御史台的权柄就下降很多。
岳信拱手向赢九霄揖了一礼,郑重道:“陛下,我御史台行事,一贯不偏不倚。甚至,御史台风闻奏事,也是御史台的权利。如果废除了御史台弹劾官员的权利,对百官无法起到震慑作用。御史台,也就失去了意义,请陛下三思。”
赢九霄捋着胡须,并未表态,直接道:“林丰,你怎么看?”
林丰轻笑道:“陛下,我认为岳御史的话,有失偏颇。御史台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剑,是一把悬挂在百官头顶,令百官不敢肆意妄为的利剑,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御史台在,这一功效就存在。只是御史台大多数,并非这样。大多数的官员弹劾,是有功利的心思,甚至是想要扬名,这样做只会扰乱朝纲,成为你弄我我弄你的名利场。”
“譬如这一次弹劾我,御史台的人占了主要成分。然后,再是各部的人参与。这样的弹劾,都是利益驱使。他们为国考虑了吗?不曾为朝廷考虑,不曾为大秦考虑,只是想着保全自己的利益。”
“再者,岳御史提及废除了风闻奏事,就损失了御史台的职权,我更是不认可。”
“废除风闻奏事,御史台就不能弹劾人了吗?”
“依旧是可以的。”
林丰侃侃而谈,没有任何怯场。
这种辩论,他见得多了。
林丰看着岳信,继续道:“御史台能不能为国除害,不取决于风闻奏事。而是取决于,御史台的人,愿不愿意去调查。你得到消息,就只管消息,不去调查,不去走访,那这个消息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属实,也就罢了。”
“不属实,那么被你弹劾的人,岂不是很冤枉吗?”
“实际上如今的改革,就是迫使御史台的人,不要高高在上,不理会民间疾苦,不要只是听人家一说,你就急吼吼要弹劾人,以至于成了别人手中的刀,被借刀杀人。”
“你去了解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做到言之有物,才能真正弹劾。”
“这,才是真正的御史台。”
“不是像现在这样,风闻奏事,听到一点风声就乱弹劾。在我看来,这样的弹劾没有半点根据,使得大殿中犹如泼妇骂街,是搅乱朝廷,就是搅屎棍。”
他的语气极为犀利。
没有给岳信留半点颜面。
高远站出来弹劾,你岳信能不知道吗?即便你不知道,高远表态了,你一直像菩萨一样作壁上观,这也不合适。
林丰可不管岳信如何?
他只说自己的态度。
岳信听着林丰的话,心下叹息,思忖着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任由这么安排啊。
在岳信思忖该怎么解决的时候,王棠一步站出来,拱手道:“御史台方面,御史台方面,应该限制了,不能老是乌烟瘴气的胡乱弹劾。风闻奏事这一职权,需要撤销。要弹劾人,须有详细的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诽谤。”
“陛下,臣附议。”
兵部尚书严都,随之表态。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一个个朝臣表态,包括礼部尚书、国子祭酒、刑部尚书、工部尚书。乃至于章逸这个六部尚书之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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