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道:“小师叔可曾收到谢家的请帖?”
“收到了。”
林丰颔首道:“刚收到,只是不清楚谢家请人赴宴是什么事?”
顾喜道:“我问了一嘴,似乎是今天谢崇要带着谢家新的继承人谢玄亮相。大抵,就是为谢玄造势,让所有人知道谢玄。”
“以往谢家的事,都是谢峻负责。如今,所有的事转变到谢玄的身上,总得亲自介绍一番,同时让人照拂谢玄。”
顾喜道:“所以今天,就是简单聚会。”
林丰说道:“谢崇为了帮助儿子,倒也是不遗余力。”
顾喜道:“毕竟是为了谢家。”
林丰点头道:“既然都要去,收拾一番,我们一起走。”
顾喜当即应下,他和林丰各自拾掇一番,乘坐马车往谢家住宅去。谢家位于北城,而且靠近皇城,这里的宅子寸土寸金。
也唯有谢家,才有这个实力、底蕴和待遇。
马车到了谢家附近,沿途看到了马车来来往往,甚至路边上都停靠了许多马车。
显然,已经有人来了。
当林丰、顾喜的马车到了谢家大门外,两人下了马车往谢家走。
“咦,这不是林丰吗?”
就在此时,却是窦虚的声音传来。
他作为谢崇一系的人,也是受到了请帖,没想到刚到谢家门口,就看到了林丰。他眼神带着一抹厉色,沉声道:“谢家有事情,你林丰一介外人,来做什么?”
林丰轻笑道:“窦侍郎,你一个礼部侍郎,莫非要替谢尚书做主。谢尚书邀请我,难道你还要拦阻我,将我拒之门外吗?甚至,谢尚书都和我缓和关系,你还要为敌吗?”
刷!
窦虚面色微变。
他不敢置喙谢崇的安排。
他就是个礼部侍郎,看似是礼部的二把手,可礼部的二把手在六部当中权势不大。尤其对谢崇来说,要撸掉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窦虚哼了声,大袖一拂,径直往谢家内去了。
林丰也是冷笑。
他对窦虚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感。
林丰和顾喜进入,在侍从的引导下,转眼进入大厅中。林丰的位置更特殊,竟是在右侧首位,顾喜反倒是左侧后面一些的位置。
大厅中的座次,都是早就排列好。
林丰坐下后静静坐着,也在打量着坐席中的人。
按理说,朝堂上论辩时,大部分朝臣林丰都见过,今天坐在左侧首位的人,林丰却不认识,这是个年近五十,保养得极好的人。
其余人,林丰都是扫了眼。
林丰目光扫了一拳后,落在左侧末席上的一个青年身上。
青年二十开外,看年龄约莫比林丰大一些。因为今天宴席,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瓜果,所以青年随意坐着,浑然不管周围,径自吃着这些水果。
这时候青年也是看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
林丰微微点头致意,青年愣了下,旋即报以微笑,又埋下头径自吃着瓜果。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
也来了许多林丰认识的人,更有昔日在朝堂上辩论的人。可以说谢崇今天邀请的人,几乎囊括了大部分官员,甚至还包括部分世家大族的人。
这是谢崇的影响力。
他是当朝第一人。
林丰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不长,忽然传来一声呐喊:“谢公到!”
刹那间,所有人噤声。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大门口看去。
只见两道身影进入。
谢崇走在了前面,谢玄跟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上。
林丰看到这一幕,便清楚谢崇今天的安排,就是为谢玄铺路。毕竟谢玄如今,要在朝中任职了,谢崇利用自己的威望,给谢玄介绍一番,也让所有人知道谢玄的身份。
谢玄便是谢崇的继承人。
谢崇进入大厅中,他看到坐在右侧首位的林丰,微微颔首致意。只是他看到左侧首位的人,眼眸微眯着,脸上神色倒是看不出变化。
当谢崇走到大厅内,靠近左右两侧首位的位置时,谢崇看向左侧首位,躬身道:“老臣谢崇,见过丹阳王。”
老者名叫司马道恒,当朝宗正,朝廷敕封的丹阳王。
在朝中,司马道恒也有影响力。
林丰在朝廷辩论时,司马道恒不在金陵,所以不曾参与。他昨天回来的,今天得知了谢家的事情,就亲自来了。
司马道恒微笑道:“谢公,本王没有得到邀请,便冒昧来访,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
谢崇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丹阳王莅临谢家,是我谢家上下的荣幸。”
他先前得知司马道恒来了,也是意外。司马道恒是宗正,论及辈分,他还是皇帝司马冲的皇叔。即便司马道恒的年纪,比皇帝大不了几岁,可他辈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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