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石激起千层浪。”
“既然拿了人,为什么不封锁林丰的所有消息,不拿下和林丰相关的所有人,以至于如今,外面消息满天飞。”
“甚至,让一个县令去拿人,还说什么危害晋国,实在荒唐。”
“你真要对付林丰,完全可以直接驱逐林丰。你这样一安排,反而把事情闹大。眼下弄得满城风雨,你说怎么办?”
谢崇苍老的脸上,神色有些失望。
谢峻是长子,是他寄托了厚望的,甚至还带在身边教导。
可惜,悟性不足,手段不够。
谢峻眼神透着一抹锐利,正色道:“请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安排人传话给钟仲康,让他镇压舆论,压制消息,禁止任何人再议论此事。只要消息压下,自然也就无碍。”
“糊涂!”
谢崇微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大,威严尽显。
他做起来,呵斥道:“堵不如疏,你越镇压,外面的人就越是喜欢议论。涉及到荀子弟子,涉及到一国规矩,士人更会议论纷纷。你这样是引火烧身,不是镇压局面。你好歹,是工部侍郎,怎么这点都看不透。”
谢峻神色有些尴尬。
一般情况下,谢崇很少这样呵斥他。
谢崇叹息一声,继续道:“为官之道,和战场厮杀,以及武道较量,完全是不一样的。战场厮杀,你可以一力降十会,武道较量你可以蛮横碾压。”
“可是官场上的较量,讲究的是静水流深,是不动声色解决问题。你这般直接镇压,那就是掀桌子,就是强横压制,会授人把柄的。”
谢崇说道:“为官之道,你要学的还很多啊。”
谢峻听着谢崇的话,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谢家实力谁敢置喙呢?
只是,他倒也没有反驳。
谢峻道:“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于心。”
谢崇扫了谢峻一眼,一看到谢峻的神情,心中摇头,很显然谢峻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眼神幽深,继续道:“事情已经闹大,你派人镇压,压不住的。消息,必然更为沸腾。这一事情,也就随之传入宫中,陛下定然会处置。甚至,陛下会召见朝臣议论此事。”
谢峻道:“陛下是支持出兵的,即便宫中召见,也不能怎么样。”
“你……”
谢崇有些无奈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儿子,忽然间有些失望,谢崇太倨傲了。这样的人,要作为一家之主,要作为一个派系的领袖,是不合适的。原来的时候,倒是不曾涉及到这样的大事。
如今遇到事情,才发现谢峻的处置,实在是现眼。
谢崇忽然道:“此番你把谢玄,也一并下狱,是怎么想的?”
谢峻道:“为了谢家,牺牲一下谢玄,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也不算是牺牲,顶多算是有些委屈罢了。为了谢家,这是值得的。”
谢崇听到后,却沉默了片刻。
牺牲!
委屈!
要知道家族中,谁最靠得住,就是自己的兄弟啊?
谢崇心中所想,却没有表露出来,他摆手道:“去吧,准备明天面圣的事。陛下明天,必然会召见的。林丰是荀子的弟子,是顾喜的小师叔。”
“顾喜这个人,不仅尊师重道,更是对荀氏一脉的人无比护短。单单是这一事情,顾喜就会和我们有矛盾。这一次的事,起风波了。”
谢崇道:“你去安排一番,准备辩驳的事情。是否出兵,得和林丰辩一辩。”
谢峻道:“父亲,顾喜虽说是一部尚书,执掌刑部,可是也不足为惧。另外,我们这么多人,足以稳稳取胜。”
谢崇听得有些哑然。
甚至,有些不想说话,他摆了摆手,谢峻转身离去。
谢崇望着谢峻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
金陵城,城南街道。
一处住宅内。
院子中,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正抚琴。只是传出的琴音,却有些缭乱,没了空灵和稳健的琴声。
这女子,赫然是徐琉璃。
她得了林丰救援,摆脱困境后,一路返回金陵,已经回了一趟大禅天,把昆山宗劫杀一事禀报,也说了任红袖刺杀皇帝失败的事。
然后,徐琉璃就回了大禅天在金陵城的分部。
徐琉璃弹琴没一会儿,便停下来,忍不住叹息一声。下午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传出的消息,林丰作为大秦使臣来到金陵,却被金陵县令钟仲康拿下,直接下狱了。
林丰救了徐琉璃一命,这是大恩。所以徐琉璃得知林丰陷入囹圄,也准备救援林丰。只是她思来想去,暂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劫狱?
徐琉璃没想过。
以林丰的实力,牢狱困不住,所以根本不需要劫狱。
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一个中年妇女进入。中年妇女三十开外的年纪,手中端着一碗鸡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