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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和张昭的理念有分歧,可是,他也希望陆玄发展更稳更好。
陆玄提出官府经营商铺,还要贩卖粮食,他也不赞同,劝道:“主公的出发点,是为了安稳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极好的。”
“只是,官府牵头以更低的价格销售,不合适。”
“一方面,要消耗无数的人力和物力,极可能亏本。另一方面,这样的经营也是与民争利,会抢夺其它百姓赚钱的机会。”
蒯良郑重道:“请主公三思。”
张昭惊讶的看了蒯良一眼,有些诧异,又是若有所思。
陆玄严肃道:“你们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关键,觉得会亏本,会与民争利,实际上不是。而且官营的粮食商铺,会起到兜底的作用。”
“放开不管,只会让大家族牟利。他们为了赚钱,会哄抬物价、囤积粮食。寄希望于地方上的大家族发善心,那是不可能的。”
“民生所系,必须官府掌控。”
陆玄声音斩钉截铁。
任何时代,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张昭问道:“主公,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调动,为什么不亏本呢?”
陆玄自信道:“我未来的打算,官府掌控的商铺,不仅要销售粮食,还要销售油、盐、酱、醋,以及肉和菜等基本的必需品。你们说,八文钱一斤的价格卖粮,会亏本吗?”
张昭摇头道:“单论粮食的销售,不会亏本,还能赚钱。秋收的时候,大批收购的粮价在三文钱一斤左右。”
陆玄点了点头,继续道:“对啊,商铺贩卖粮食,尤其是冬天缺粮的情况下,实际上很赚钱。商铺前期投入会很多,可是源源不断的赚钱,能够赚回来。”
“最关键的一点,官营卖粮的一整套体系,涉及百姓的方方面面。”
“第一,粮食物资的采购。”
“如果官府不出面,秋收的时候粮食多,百姓吃完的粮食卖掉,会被大家族压价。谷贱伤农,粮食多的时候,官府以较高的价格征收粮食,保证百姓不会受影响。”
“第二,粮食物资的销售。”
“譬如今年寒冬,没有官府的商铺贩卖粮食,粮价攀升,百姓的生活很艰难。一旦官府平价销售粮食,调控粮价,避免粮价被哄抬,就可以保证百姓的生活。”
“不论是采购,亦或是销售,都在调控粮价。粮食是取之于民,最终又用之于民,一切是为了稳定百姓。”
陆玄侃侃而谈,说道:“更何况,一整套环节涉及方方面面,看似简单,可是这一套体系,对民生的稳定很关键。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张昭恍然大悟。
他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陆玄点拨一番,彻底明白。
张昭神色感慨,说道:“主公深谋远虑,卑职佩服。以官营的方式经营粮铺,不仅官府可以赚钱,也能调控民生,打压豪族,这是稳定地方的关键。”
蒯良道:“卑职也明白了,主公的安排,不会亏本。不过与民争利这一点呢?”
陆玄笑道:“与民争利这一点,更是无稽之谈,是一个伪命题。官府不去做,最普通的百姓能经商吗?不可能的,百姓没有这个实力,小商小贩影响不大。最终,只能大家族接手,他们抢占了这一块,必定盘剥百姓。”
蒯良忽然尴尬的笑了笑。
他想到了蒯家。
蒯家是大家族,下面掌控了诸多的商铺。官府不去做,就是大家族掌控,然后赚钱。
蒯良说道:“主公的意图,卑职明白了。不过这事情要推进,恐怕会引起大家族的抵制。”
张昭点了点头,道:“卑职也赞同。”
陆玄不急不躁的说道:“大家族的抵制没用,因为我是借力打力,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第一,官营商铺的存在,只是平价销售,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降价。所以销售的价格,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官府可以赚钱,大家族也能赚钱,只是少赚一点。”
“第二,我要推出官营的商铺,不是霸王硬上弓的直接安排,我要借助这次粮价的攀升来安排。我以扬州牧的身份,请四大家族的负责人降价,安抚民心。”
“我不强迫,他们会降价吗?在利益面前,他们不会同意。”
“我愤怒反击,才推出商铺。”
“最终,影响到了他们,怪谁呢?只能怪四大家族自己贪得无厌,不愿意配合我,是他们逼我的。”
陆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说道:“这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主公英明!”
张昭心中赞叹不已。
这谋划厉害。
蒯良眼神熠熠生辉,说道:“主公的手段,的确高明。刚才主公说要涉及肉食、蔬菜等,也要经营吗?”
“必须经营。”
陆玄坐直身体,双手撑在案桌上,说道:“我准备建立一个超级大的市场,里面会容纳油、盐、酱、醋,以及五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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