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此话一出,众人惊得倒吸凉气!
陈老教授更是双眼圆睁,呼呼喘气。
“老先生,你别激动啊。要不你还是,先吃几片降压药吧?”
杜飞说道:“您要是一激动,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那我可就成了罪人。”
他是怕陈老头一激动,乐极生悲,嗝屁了。
那陈老头的家人,肯定会记恨他一辈子。
听杜飞这么说,陈樱这小妮子,赶紧把一杯水和两片降压药,递到了她爷爷的手里。
陈老教授吃了药,情绪稳定了下来。
杜飞接着说道:“你们再看这块砚,上面有清晰的水波纹,犹如石头在水面上激起的,一道道涟漪。说明这块砚台的料子,是洮河砚中,最名贵的绿漪石。它的价值,比普通的洮河砚,最少要贵两成。”
陈老头又是一阵激动,颤声道:“六十万,往上加两成,那就是七十二万啊。我花了一百块,买了一个价值七十二万的洮河砚,我还真是,稀里糊涂的,捡了个大漏。”
“如果你以七十二万的价格,卖了这块砚台,那也是贱卖了。”
杜飞说道:“这是一块名人砚台。”
“名人砚台?你的意思是,这块砚台,被历史名人用过?”
陈老头又有些激动了,赶紧深呼吸了几次,把血压降了下去。
杜飞把砚台,翻了个底朝天,只见上面刻了五个字:廖天一阁主。
“廖天一阁主?这是谁呀?小樱你赶紧百度一下。”陈铎说道。
百度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廖天一阁主,是谭嗣同的号。
这谭嗣同,是清末戊戌六君子之一。
看过电视剧霍元甲的人,应该都知道他。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就是他写的诗句。
“原来,这块砚台是谭嗣同的遗物。那我就更不能卖了。”陈老头说道。
点了点头,杜飞说道:“谭嗣同的爹,谭继洵,当过晚清的甘省道台,正四品实权文官。而洮河砚,就是甘省进贡给清朝皇帝的贡品。谭继洵利用职务之便,私藏一块贡品洮河砚,送给自己的儿子谭嗣同,并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恍然大悟。
这时,冯昂笑道:“陈老,我们宁城古玩网,可以帮你联系靠谱的买家。我觉得,你的这块洮河砚,卖个一百五六十万,完全没有问题。”
陈老头,根本就不信任冯昂。
他转过头,问杜飞:“阿飞,你觉得,冯昂估的价,是高了,还是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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