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他,结果也是吓得人家姑娘偷偷抹泪了好几次,以为明夷讨厌她。
后头萧映如还来找四月说起了这事,四月也只叹息,这事她还真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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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月色清辉,落在地上的青石路上,泛起了点点粼光。
顾明夷眼神沉寂,负手往自己院子走。
才刚走到松涛院门口,身后一个小厮就追了上来,小声恭敬的喊着:“大公子。”
顾明夷听了这声音顿住,随意的往一旁瞥过去,一个小厮就弓腰低头的站在顾明夷面前,手上捧了个东西送过来:“大公子,后门口来了位姑娘说想见您,还叫我将这东西拿来给您瞧。”
顾明夷脸色深深看不清情绪,看了眼那小厮手上的盒子,若有所思。
修长手指拿过那盒子,指尖轻轻一挑,那银扣便打开。
将盒子打开,顾明夷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时,里头一股引人心脾的馨香味便传了出来,眉头不由的渐渐皱起。
啪嗒一声他将盒子合上,重新扔回了那小厮手上:“去回了话,不见。”
说着顾明夷便负手往前走。
只是他走了一步又冷冷回头看着那小厮,暗色里即便看不清神情,也是一身冷贵,叫人胆战心惊。
“今日后门的事,我要在府里听见半个字,你便领板子去,明白么。”
那小厮被顾明夷吓得冷汗淋淋,连忙不住点头,眼神连顾明夷的黑靴都不敢看。
直到那道阴影离开了,他才敢直起身子抬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抱着盒子转身往后门走。
后门处正站着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年老嬷嬷,都是头上戴着惟帽,将整张面目遮掩的严严实实。
见着他出来了,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两人并没有站在后门的门口处,而是站在后门墙外阴影处的暗色里,瞧着像是有意遮掩似的。
也是,若是光明正大的来,何必选后门这偏僻处,还是大晚上过来。
难不成这女子事大公子在外头的相好的,引得姑娘自己找上了门来。
但看那不远处的马车上除了一个马夫,也没其他人,身边也只跟了个嬷嬷,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家族里的人。
不过他也不敢多猜测,大公子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能管的,或许到时候还引火烧身了去。
大公子外头看着温润,骨子里却是冷肃克制的,府里头人人见着大公子,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一丝闲话都不敢说。
这般想着,他跨出后门,将盒子递给那站在前头的年轻女子,低声道:“大公子说不见,姑娘回吧。”
说着他还忍不住往面前的女子身上看了一眼。
一身锻粉绸衣,宽袖上秀着白色团花,一靠近就有一股女子馨香,虽是头上戴着惟帽,垂下来的白纱一直延到了腰际,看不清里面面容。
可那身姿仪态也可窥探出一两分,又一只细嫩纤白的手指伸出来,皓腕白的亮眼,寻常女子哪有这样的手。
分明是一双能勾男人魂魄的绕指柔。
他瞧着那手指呆了呆,直到那手指拿过他手上的盒子才回过了神。
又听一道细柔语调,像是江南含春的烟雨,细小柔弱又沁人心脾:“烦请再替我与顾大爷传一声话,只求他务必只见我一面,一面后我就不找他了。”
这话让守门小厮听着发难,刚才瞧着大公子那面容,显然是不想见的,这会儿自己又过去院子里传话,难保不会被迁怒下去,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他脸上为难,瞧着小姑娘柔柔弱弱,纤细温婉,又猜不出什么身份来,心里头自生了好感,客客气气道:“姑娘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底下人了,大公子既说了不见,那便是一定不见的,您多说也没用。”
说着他往女子身上看了一眼:“再说您既是要找大公子,该明白我们大公子的脾气不是?”
“自来说的话便不开玩笑的,也没的转圜的。”
“况且大公子近些日子忙着呢,您要真想见,还是等后头来吧。”
施慈烟笼在白纱下的手指颤了一下,惟帽下头的眼眶已湿了。
后头的嬷嬷见状这时候走到宋慈烟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姑娘,我们出来的时辰差不多,要是回去晚了,该挨骂了。”
“况且您身子一向不好,春深露重的,早些回吧。”
施慈烟手指搭在身边嬷嬷的手上,指尖微颤,已控制不住情绪。
细细语调里有些微哽咽:“嬷嬷,我唯一能求的人便是他了,今日走了,后头我该怎么办?”
陈嬷嬷叹息,看着施慈烟:“姑娘认命吧,顾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管这样的事?”
施慈烟眉眼一垂,隔着白纱看向那半开的后门。
也是,顾家这样的门第,即便她是从后门找来,也根本没资格跨进去。
在顾明夷眼里,自己或许也是卑贱的,不值得他上心一刻。
她咬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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