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叫我伤心。”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听着像是溺水的人在往岸边的人祈求着。
是从来高高在上的顾容珩,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可现在他却抱着自己说他会伤心。
她也对顾容珩说出心底的话:“夫君,这些年四月当真早将夫君放在心里了。”
“只是那年夫君强迫四月的事情,四月的确是难受的。”
“夫君再给我一些时间忘掉吧。”
“我已经渐渐快忘了。”
四月感受到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又松开,又化为温和的抚摸。
耳边有叹息声:“我明白的,四月。”
“都是我的错,不怪四月。”
“我的好四月,委屈你了。”
四月埋在顾容珩的肩头,泪意沾湿了他白衣:“往后夫君不许再这样。”
“要是不喜欢的,夫君就与我好好说话。”
“也不许动不动就生气。”
娇娇哑哑的声音,听得顾容珩的心都要化了。
虽说听到四月说她心里仍旧记着当初的事情,好在她能袒露出自己的心思,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信四月心里有自己的。
他们余生有很多时间来疗伤,四月总会忘了过去。
他温柔的抚着四月的后背,低低一声:“好。”
四月又扯着顾容珩的衣襟,低声道:“不过这回夫君太过分了,我还没有原谅夫君。”
顾容珩一愣,忙抬起头来:“那四月怎样才肯原谅我?”
四月这会儿面无表情的看了顾容珩一眼,背过身去,冷清清道:“一个月别进我屋吧,
顾容珩看着四月背过身去的背影,伸手放到四月的腰上,语气有些慌:“四月,可怜可怜我。”
四月却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又道:“还有这一个月里都不许凶明夷。”
“还要每天抱温心。”
顾容珩难的听到四月这样冷清的声音,忙弓腰过去看四月侧脸,见着四月白皙侧脸,讨好的捏着她的手:“其他的我都答应你,别不叫我进屋子。”
四月听着这可怜的语气就有些气,回头看向顾容珩:“当初夫君不是一整月都在听竹轩么,那时候能忍着让我难受,现在就不行了?”
顾容珩没想到四月还记着旧账,忙弯腰凑过去看着四月的眼睛低声道:“听竹轩的小塌比不得四月这里的宽敞,四月真忍心?”
四月别了顾容珩一眼:“我觉得夫君应该是喜欢那小塌的,恐怕一年夫君都睡得。”
顾容珩一听这话,又看四月认真神情,难得慌了下,伏低讨好着:“四月,我给你跪下行么?”
“我跪下认错。”
四月一愣,反应过来时就见顾容珩忽然起了身,她忙侧头去看,竟然真见着顾容珩撩袍跪在了床头,吓得她一下子撑着坐起身子,惊慌的看着顾容珩:“你做什么?!”
“谁要你跪了。”
顾容珩即便跪着也比四月矮了没有多少,他看向四月低低道:“四月,往后我都尊重你的意愿,我好好听你说话,可以么。”
四月将手上软枕往顾容珩身上扔去:“你先起来。”
顾容珩伸手接住软枕看向四月:“你留我在房里么?”
四月红了脸,躺下去又侧过身子,紧紧拽着被子,气自己心软:“原谅你了。”
她没想到顾容珩真能跪下,让她根本都不敢想的。
顾容珩笑了笑,看着四月背过去的身子,伸手让她转过头来看自己,看着她脸上红晕一如从前那般动人,顾容珩低声道:“四月,其实我也从很早的时候就注意你了,顾怀玉没在的时候我就让长林在府里给你打点,那些对你动歪心思的小厮都是我帮你处置的。”
看着四月愣神的表情,顾容珩手指抚过四月微红的眼尾,看着她淡色眼眸又低低道:“我现在说这些不是叫四月感激我,我想告诉四月,在你九岁时我便开始注意到你了,我曾试着接近你,可你总是躲着我,或许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不明白该怎样放下身份如怀玉那样接近你。”
“我心里很早就是你了,曾今也不仅仅是怀玉在护你,也有我的,只希望四月也记得一些我的好,别再那样恨我。”
四月愣愣听着顾容珩的话,这些她是第一次才知道,难怪以前对她说下流话的小厮第二日就听说被赶出去了,原来是夫君在帮她。
她眨眨眼,眼泪泛出:“夫君……”
顾容珩低头看着四月失神的面前,再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低沉道:“四月,现在我在你面前的所有骄傲都没了,是我一直都心悦你。”
“往后你不仅是我的妻,更是我唯一钟爱的女子,我希望四月能更有底气一些,对待我母亲也一样。”
“在我心底,四月一直都很重要啊。”
四月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顾容珩,伸手环向他脖子,微微哽咽:“夫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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