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看向外头吹乱的大雪,又看顾容珩的发丝上沾了雪色,深邃的眼眸中无论何时都让她异常安心。
她轻轻道:“夫君,别太累了,为明夷再请位先生吧,或是让明夷去国子监去,我见不得夫君夜里还操心明夷的事情。”
顾容珩抿着唇摇头:“明夷的性子温吞,有礼却无血性,去国子监只怕会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家里已有两位先生教导他,我还为他请了刑太傅教他棋艺,我不日日逼着他,只怕他又要松懈下来,往后难成大器。”
四月听到这里便不再劝,只是叹息一声,有些心疼顾容珩这般累。
两人从观雪楼回去时,四月坐在马车上,正想与顾容珩说要去听戏时,却在掀开帘子时,在灯火热闹的街边看到了顾怀玉。
只见顾怀玉与明夷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温心与一名半大少年说话。
四月忙往那少年看去,一身黑色锦衣,冠发整齐,虽说是从背面看过去的,那背影却是青松挺拔的身姿。
又看那少年身后跟着四五个仆从,应是世家子弟。
四月忙叫马车停下,与顾容珩下马车往顾怀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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