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首辅这些年身边也从来没纳妾过,他虽远离京城,但也听过京城里的事情,顾首辅一直不纳妾,这在京城官员中已是少见,少不了被人说起过。
他自然明白四月的日子过的是极好的。
也是,在这样的家族里,又被夫君这般疼爱着,关在一片岁月静好的内宅里,脸上怎会有岁岁的痕迹。
倒是他这些年在官场浮浮沉沉,也从未想过要靠着顾首辅的关系,在外也未提过这层关系,倒是尝了些冷暖。
隔几年再回首,所有的都变了。
魏时云看着院子里的雪景叹息一声,又看向高高的树梢,低低叹息:“明月,母亲在老家去了。”
四月的的心里一顿,一股无言情绪涌上来,也只有怅然若失的叹息。
这么些年了,母亲再未找过她,即便回了魏家,父兄来往的书信里也几乎不提母亲,她以为自己早忘了,如今再听大哥提起,恍如隔世。
魏时云没有看四月,只是又低声道:“母亲的丧葬是父亲托人在老家办的,等过了年就会回去一趟。”
说着顾容珩又低着头轻叹:“明月,这么些年,到底回老家看一眼。”
“你大抵都不记得淮西了。”
四月如鲠在喉,明白大哥的深意,未说话,只是呵出一口白气。
魏时云的声音很平静,很淡,目光落在雪色上:“前两年我回去看望母亲时,母亲还问起过你近况,这些年我事物缠身,没空回去,还是宁贞替我回去看望的,不过宁贞回来说也只问了你一两句。”
“去年宁贞回来说,母亲说她自己已是泥潭里的枯木,你与她来说,可望不可及。”
“她再问就有些可笑。”
说着魏时云长叹,声音寂寥:“这些年我一直再未对你提过她,也让宁贞不再提起。”
“只是母亲已经走了。”
“明月,该放下忘记了。”
四月侧过头,淡色涌了几分,到底最后也是平静道:“我早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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