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法把余丰元架起来,进退不得。
余丰元本能的认为,魏绾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肯定要卖弄唇舌蛊惑人心,可是无数士人和围观百姓都同意。
他能阻止魏绾吗?
如果阻止魏绾,岂不是表明自己怕了,坐实了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声吗?
余丰元咬牙切齿道:“魏绾,你不过是卖弄话术,搬弄是非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妄言妄语。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余丰元纵然舍了这一身皮囊,也要让姬南风给我一个交代,也要拿你问罪。”
魏绾从容道:“余先生,且听我缓缓道来。”
“我听说余先生今天一大早,带着人在家中服散飘飘欲仙,跟着又是高谈阔论的清谈,说佛论玄,穷究天人飞升。当今陛下,主张务实为民,呼吁实干兴邦。”
“余先生不顾陛下的殷殷嘱托,反而是违背圣意,不是不忠,那是什么呢?”
“不是无君,那是什么呢?”
“第二,余先生出身名门,令尊一贯是节俭朴素。昔日令尊为官,号召百姓艰苦朴素,要踏实做事。”
“这一点上,家师也曾受到令尊的影响。”
“余先生却是一意孤行,整日服散,高谈阔论,饮酒虚度时光,奢靡成性,完全不顾老父亲的殷殷嘱托。”
“这不是不孝,不是无父,那是什么呢?”
“第三,余先生身为荆州长史,任职期间不能造福百姓,不能让百姓勤俭做事,反而是借助你身为名士的身份,号召无数人谈玄服散裸奔,影响无数百姓。”
“一时间,荆州士人谈玄服散蔚然成风,有诸多人死亡,更有人妻离子散,使得无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
“因为你的执政,也使得很多百姓无辜受害。”
“不是不仁不义是什么?”
魏绾眼神锐利,高声道:“你只想着服散谈玄,毫无人性,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是无君无父无人性吗?你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究其根本,是因为你的服散谈玄,是因为你一心清谈高高在上,不愿意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这就是你的大罪。”
轰!!
余丰元的脑中仿佛雷霆炸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清楚魏绾的话带上了话术的诡辩,问题是当着如此多百姓的面,他一时间无法辩驳。
蹬!蹬!!
余丰元接连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后咬牙道:“魏绾,你巧言令色。”
魏绾环顾周围,高声道:“我说的话是不是属实,自有公论。世间正道,自在人心,自有无数百姓评判的。”
“说得好!”
人群中有士人呐喊。
“打倒余丰元!”
“余丰元滚出襄阳,不配当荆州名士。”
“余丰元滚下来!”
无数人竞相附和呐喊,都赞许着魏绾的话,抨击着余丰元。
一时间,原本高高在上的余丰元成了落汤鸡,遭到人人喊打,都呐喊着余丰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都嘲讽着余丰元无君无父无人性。
赵善清晰听完了魏绾的话,眼中露出了欣赏神情。
高明!
魏绾的手段很高明!
魏绾和余丰元的辩论,可是魏绾借助了话术,更带着一些诡辩,把余丰元清谈服散的事情加进去,更把这个缘由归咎为余丰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原因。
两人还没有阐述各自的理念,在魏绾的话术下,余丰元彻底败了,都已经不用再辩论。
经此一事,魏绾赢了。
余丰元彻底败了。
赵善吩咐道:“来人!”
“在!”
亲随太监走进来,行礼道:“陛下。”
赵善吩咐道:“等这一场辩论结束,你亲自去通知魏绾,说朕在军中等他。”
亲随立刻道:“奴才领命!”
赵善看向苏云溪,开口道:“云溪,我们走吧,后续没什么看头了。”
苏云溪跟着赵善一起离开了。
现场擂台上,余丰元遭到无数的人指责,气得勃然大怒。一想到他的名声丧尽,余丰元忍不住咆哮道:“魏绾,你欺人太甚。”
魏绾淡淡道:“这是天理昭彰,何来欺人太甚?我只是说出实话而已。余先生,时代变了,现在不是昔日你们恣意享乐、纵情服散的时代。”
“现在的我们,要振兴大乾,为大乾的复兴而努力。”
“老师说了,他执政荆州要勤政,更要务实求真,实干做事,让荆州百姓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要解决无数百姓的吃饭问题。”
“你们一个个敷粉、清谈和服散解决不了吃食,唯独求真务实,脚踏实地的做事,才能造福百姓,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魏绾高声道:“这才是堂皇大道。”
“你,你……”
余丰元气得勃然大怒,一句话没说完,恼羞成怒下一口鲜血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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