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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芝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头花白胡须,皮肤褶皱枯萎,形态佝偻弓背,但是眼神,神采奕奕,如电似炬,四方天地,无物可避其眸。
他看到了秦风,双瞳之中下一刻的内敛,更快的他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和善从流,“在下刘灵助,乃是王仙芝门下门徒,拜见前辈!”
王仙芝指了指那人,笑呵呵道,“我知道你来了,也知道你要和尔朱荣对决,而他是北魏北河名士,也是尔朱荣的近臣,曾经给尔朱荣卜卦算命几次,更是少有几个接触过尔朱荣并且了解尔朱荣的自己人。”
秦风听此,玩味的看着那人,“那么,你和我合作,岂不是背叛了尔朱荣?”
刘灵助拱手道,“尔朱荣与我,如市面上的卖家买家,虽有交情,但更多是交易,我与师祖,乃是天命之缘,没有师祖传业,也无我刘灵助今日,孰轻孰重,刘某心里分得清。”
秦风悠悠一笑,“分得清吗?形势之变,天地之间,现在是师恩大过卖恩,也许等尔朱荣得势,你就是另外一个分得清的说法了。”
刘灵助急忙跪下,抬手指天,“刘某向天引誓,绝无叛变之意!”
面对刘灵助的举天诅咒,秦风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秦风压根不相信刘灵助,也不相信北魏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
刘灵助此人,在历史上也算是个角。
说句通俗的,他在北魏的历史地位,大概相当于张角在东汉末年的历史地位。
张角在东汉末年搞了一波黄巾大起义。
而他在尔朱荣死后搞了一波大起义。
他用的大起义方法和张角一模一样。
而他没有张角的好运气。
张角东汉末年,那全都是英雄,就算是枭雄也要装的像英雄。
他在的北魏这个时代,全特么小人。
所以,刘灵助一番操作,结果给高欢做了嫁衣。
高王从此龙兴大海,无人能挡!
这是后话,暂且按住不提,现在只需要知道,刘灵助此人真就是和尔朱荣认识,还给尔朱荣算过卦就行了。
秦风和王仙芝对坐山崖之巅,刘灵助老实安分的站在一侧。
王仙芝看着面前的浮云朵朵,“我已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此番我等议事,我无法做过多干涉,秦少你懂的。”
秦风微微一笑,内心暗道,真是老油条,还没开始,先来一个免责声明,自己不参合,自己就哔哔。
这话对秦风来说就是屁话,不参合是因为我和尔朱荣还没分出胜负呢,但凡我有优势,你怕不是巴不得出手!
秦风也不勉强王仙芝站队,笑道,“当然,毕竟道友是本地人,要考虑本地人的情绪,如果帮我一个外来人打本地人,高低说不过去,就算是在纪元之上,也要被人指责。”
王仙芝笑吟吟道,“多谢秦少理解,刘灵助,你先介绍一下当前形势吧。”
刘灵助起身,急忙道,“是,遵从祖师旨意。”
“要说当前形势,就不得不说尔朱荣。”
“我与尔朱荣最近一次见面乃是三年之期!”
“那一天夜里,瓢泼大雨,我本要入寝,可每每刚刚入睡,就会有轰隆雷霆把我惊醒!”
“接连几次之后,我就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想来是有人需要我帮助。”
“然后我就沐浴更衣,焚香茗茶。”
“果不其然,就在夜半时刻,尔朱容来了,他一个人来的,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甚至说狂躁。”
秦风听着刘灵助的话,忍不住道,“现在不是在听你卜卦,你也不用说得这么仔细。”
王仙芝也咳嗽道,“这是他的职业病,难免的!说重点,别墨迹。”
刘灵助道,“是,尔朱荣来了之后,劈头盖脸就问我,说如果他杀了皇帝,会怎么样?”
“我当时彻底傻眼了。”
“我知道尔朱荣势大,也知道尔朱荣和葛荣是当今世上的两大枭雄,是能和拓跋皇室平起平坐的存在。”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尔朱荣会杀了皇帝。”
“最起码尔朱荣在我来看,他是一个忠诚之人,甚至说愚忠之人!”
“我不敢问尔朱荣为何要这样做,只能按照他的话,进行一次占卜,占卜他杀皇帝之后会怎样。”
王仙芝道,“结果如何?”
刘灵助道,“没有结果,我占卜了九次,每一次都是没有结果,我看不到未来。”
秦风念道,“没有未来,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未来?”
王仙芝回味之后,“秦少的意思是,杀皇帝是一条死路?”
秦风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刘灵助,“你给尔朱荣怎么说的?”
刘灵助道,“我告诉尔朱荣,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秦风道,“你算是老实人了,没说十死无生,那尔朱荣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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