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女子的轮廓。
神秘人,终于现出真身。
是一名黑衣女子,浑身笼罩在黑袍当中,身形高挑,看外表三十多岁,模样算不得多美,但也是中上之姿。
女人的脸上从额头开始,一直到下颚,有一条蜈蚣般丑陋的疤痕。
并非先天胎记,而是愈合后的伤口,触目惊心。
对方很陌生,云缺能确定从未见过。
云缺有些想不通。
没见过的人,为何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呢?
在哪听过来着?
女子的目光十分冷漠,仿佛没有丝毫感情存在,现身后,其右肋有一道伤口,往外冒的不是血,而是沙子。
沙子从伤口落下,即将掉落地面之际被女子以单手接住,直接没入手心。
伤口流沙,又没入手心,云缺看得很是惊奇。
这不就能循环了么!
可活人受伤,怎么会往外冒沙子?
黑衣女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晃,立刻有一小股沙土出现,盘旋于屋内上空。
随着沙土起伏,屋子里出现阵阵微风。
云缺猜得出这份手段,应该是用来遮蔽声音,不让声音外溢。
“前辈的隐身之法实在高深莫测,公主府的搜查想必很快会结束,到时候前辈即可趁机遁走,毕竟这里离着皇宫太近,太过危险。”云缺道。
云缺看似替对方着想,心里却在嘀咕。
你可快点走吧,我又不是大皇子那个背锅侠,这么大口黑锅扣我脑袋上,谁能扛得住!
黑衣女人发出金铁摩擦般的声音:
“方才,你捏出来的沙土形状,是什么含义。”
云缺愣了一下。
什么含义?
还用问吗,当然是屎呀!
瞄了眼对方腰间往外冒的沙土,云缺的眼皮跳了两下。
糟了……
看这位的模样,怕不是本体异变或者经过特殊改造,将自己与沙石融合于一体。
如此说来,我刚才捏的泥巴,不就是对方的身体么……
“当然是蛇啊!手艺虽然差了点,但大致轮廓肯定没错,大半夜的屋子里爬进来一条小蛇,很合理吧。”
云缺义正言辞的睁眼说瞎话。
在云缺想着如何敷衍危险的黑衣女人之时,皇宫后宫之内遍布火把,到处是军兵,宫女太监们被吓得慑慑发抖,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一身黑袍的秦皇,此时正走进皇后的住处。
皇后的右臂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见皇帝驾到立刻要起身拜见。
赢開挥手示意免礼,道:“伤势如何。”
“不要紧,承蒙陛下关心,臣妾并无大碍。”皇后声音柔和的道。
赢開点点头,道:
“可曾看到凶手的模样。”
“臣妾没用,只看到一道黑影潜入屋内,未能看清对方容貌。”皇后捂着右臂,柔声道:“陛下忙于国事,不必替臣妾担心,些许小伤,不碍事的。”
御医此时已经侯在门外,秦皇抬手将御医们召了进来,吩咐道:
“尽快疗伤,用最好的灵药。”
说罢阔步离去。
返回金銮殿之后,秦皇的脸色变得冷冽起来。
刺杀皇后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在天龙城,赢開心头早已杀心大起。
杀手此行,是在挑衅大秦的威严!
走到宝镜近前,秦皇冷眼望着镜中的自己。
而镜子里的倒影,也同样望着外面的秦皇,只是镜中人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镜面上掠过一层水纹,出现一行小字。
‘心疼了?还是,开心了?你应该开心才对,皇后若死了,你一定会开怀大笑。’
望着镜面上浮现的字迹,秦皇的目光变得更冷,抬手拂过,字迹随之散去。
“凶手在何处。”
随着秦皇的低语,镜子里的倒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龙城!
犹如在千丈高空,俯瞰着整个皇城!
整座城池,数以百万计的屋舍楼宇,密密麻麻排列在镜中。
一抹云雾般的光影掠过,镜面里的视角开始快速下坠,地面上的街道屋舍快速放大,直至停顿在一处府邸上空。
那座府宅,正是公主府!
黑袍摆动间,秦皇转身而去。
两步之后,整个人就跨越了皇宫出现在宫墙之外。
秦皇再迈出一步,直接来到云缺所在的屋子后院!
此时云缺还在想办法劝对方离开,可怎么说,人家就是不走了,拿这里当做避风港。
云缺正准备施展出三寸不烂之舌,说什么也得把对方劝走,结果黑衣女人冷漠的开口道:
“借此地疗伤,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虽然屋子里有沙土形成的清风,能隔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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