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藐视学宫,占据圣人之名,强抢天下之书,这三顶大帽子,马至远可戴不起,更不敢戴。
一旁的酒蒙子也来凑趣,打着酒嗝道:
“没错!别人能开酒楼,凭什么我不能开!酒神是你家的吗!来来来你拿出证据,证明酒神归你管我就不开酒楼了,要不然这事儿没、没完!”
马至远对酒蒙子的话充耳不闻,不予理睬,盯着云缺道:
“圣人,当然是天下苍生的圣人,不过大秦之书,均为大秦印制,是我大秦之物,太子殿下身为唐人,不受大秦财运的庇护,自然不可售卖我大秦书籍。”
“太子殿下若想开书楼也可以,你自己写书,或者拿大唐的书来,用我大秦之书,便是违反律法,该当定罪,念你初来大秦,暂且饶过一次,下不为例。”
这位御史大夫,特意给云缺量身定做了一份律法。
大秦的所有人都能开书楼,用大秦的书籍换钱,只有你唐太子不行!
云缺怒目而视,冷声道:
“欺人太甚!大秦原来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其他人都可以卖书,就我不行是不是,若如你所言,大秦财运不会庇护我,是不是大秦律法也不会庇护我!我在街上被人打杀,行凶之人也可逍遥法外!”
马至远冷冷一笑,道:
“太子殿下说对了,大秦律法也与你无关,并非我大秦不好客,只因为太子殿下身份特殊,殿下来大秦的目的,殿下自己应该比别人更清楚,奉劝一句,殿下今后最好别出门,公主府里衣食无忧,出门了,容易有危险。”
云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对方的鼻子道:
“好!你说的,大秦律法与我无关!等回到大唐,今日的屈辱本宫会禀明父皇!让父皇替我做主!”
马至远撇了撇嘴,道:
“殿下随意,本官身为御史大夫,向来公正严明,唐皇若是怪罪,本官接着就是了。”
在马至远眼里,云缺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唐太子而已,到了大秦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为质子,说不定哪天就被祭旗了,还在自以为是,不知身在凶险当中,简直是个天生的蠢货。
云缺脸色苍白的指着对方道:
“马至远是吧,你最好这辈子别去大唐,否则大唐律法也保不住你!”
说罢气冲冲拂袖而去。
马至远冷冷一笑,低语道:
“大唐以后还在不在都说不准,还大唐律法,真是个愚蠢的太子。”
年轻的酒蒙子见云缺走了,也学着讨要说法:
“酒神到底是谁家的!你、你给我说清楚!酒神不让我卖酒我就不卖了,要不然这酒楼我开定了!”
马至远根本没理睬对方,转身离开。
酒蒙子见没人理睬他,觉得无聊,追着云缺离开了衙门。
走出衙门之后,云缺气愤的神态与仓促的脚步随之恢复了正常。
嘴角一挑,现出一份笑意。
刚才不过是演戏而已,让御史大夫认为自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唐太子,只会仗着身份高贵来威胁旁人。
殊不知云缺是在给对方挖了个大坑,而且对方毫无察觉的就跳了进去。
“既然大秦律法与我无关,那就别怪本宫为所欲为了。”
云缺暗暗低语,下一步的行动已经盘算好了。
一股酒气袭来。
酒蒙子追了出来,道:
“你就这么忍了?咱、咱们打开门做买卖,天经地义!居然天天被封,这群狗官就是欠揍!”
“兄台所言不假,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这口恶气我忍不了,所以我打算教训教训他们。”云缺道。
“有胆量!咱们一起教训他们!你打算怎么办?”酒蒙子兴致勃勃的道。
“自然要大干一场,兄台有没有银子,买点工具。”云缺道。
酒蒙子很大方,掏出来一张银票,打着酒嗝道:
“拿去!算、算我一份!我也得出口……嗝!恶气!”
果然开得起酒楼的都不差钱。
云缺拿着银票,买了二十多桶火油,装了两大车,从新返回九卿衙门。
没走正门,走的是后院的角门。
看门的问了问,云缺只说是衙门内采购的用度,于是顺利进了衙门。
九卿衙门范围极大,涉及的事宜无比繁杂,上到刑罚判决,下到运水运粮,全都有不同的衙门管辖。
火油采购,自然也是其一。
进了衙门后,找到最大的几座楼宇。
看规模,不是御史大夫就是丞相的办公之处。
接下来开始卸油。
云缺抓下来一桶,倒在楼宇的墙壁上。
酒蒙子也跟着学。
两人一顿忙活,二十多桶火油倒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举动,自然引起了官差们的注意,到最后楼里都没人了,全都跑出来围观,目瞪口呆的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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