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啊。”云缺一边上药,一边说道。
“唉,别提了,那大皇子实在恶毒,亲自下令让狱卒折磨于我,他不仅抢了我家夫人,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与他势不两立!”田锺咬牙切齿的道。
“田兄放心,少年城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世上的恶人都该死。”云缺以气愤的语气道。
“多谢梅兄弟相助,到了少年城,我也算安心了。”田锺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对了梅兄弟,你行医多久了。”
“不瞒田兄,我跟着家中长辈出过几次诊,学过些基础而已,会开些治疗头疼脑热的方子,像田兄这么重的伤势,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果治得不好,田兄勿怪。”云缺道。
田锺趴在榻上,长出一口气,道:
“不怪不怪,梅兄弟尽力就好,我是个粗人,只要不致命的伤势肯定死不掉。”
“那就好,田兄忍着点,这处伤口很重,需要加大药量。”云缺道。
田锺点点头不再说话。
云缺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上药,用来伪装手法生疏。
同时在心里生出一份疑惑。
这个田锺,不对劲!
刚才的一番对话,虽然听起来正常,云缺却察觉到田锺一共出现了两种极其隐晦的情绪。
第一种是担忧。
田锺,在担忧着自己的医术水平。
第二种是杀意。
田锺在问出那句‘你行医多久了’之后,身上的气机出现汇聚的征兆。
武者气机汇聚,那么下一步就是准备着随时出手!
尽管田锺身上的气机汇聚,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却没能逃过云缺的敏锐感知。
没人能比猎妖人更加善于察觉到杀气。
这是云缺的天赋。
云缺察觉到刚才,田锺对自己出现了一瞬间的杀意。
而这份杀意的来源,是医术的精湛与否。
所以云缺才放慢了上药速度。
很快,云缺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田锺身上的伤势,也有问题!
看着到处是伤口,有不少都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但是并不严重。
田锺身上的伤口多达二十多处,没有一处致命,甚至没有一处伤口伤及到筋骨。
这种伤势,对于云缺来说相当熟悉。
完全是狱卒的手段。
只伤皮,不伤骨,外表看着惊人好像伤势极重,实际上全是皮外伤罢了。
对于武夫来说,血肉伤势,根本不算伤,几乎不会影响战力。
即便被切成血葫芦,只要手段足够精湛避开所有要害,那么受伤武夫的整体战力基本如常,至多掉那么一成而已。
云缺是天牢里的老油子了,这种伤势一眼即可分辨。
所以云缺认定田锺在说谎!
如果当真大皇子吩咐狱卒下死手,那么田锺此时绝对会出现内伤,别说战力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问题。
可偏偏田锺看着伤势很重,实际上他的身体毫无影响。
以此判断,田锺来到少年城,应该是一出苦肉计!
云缺觉得十分好奇。
田锺来到少年城究竟目的为何,是大皇子派遣,还是秦皇的用意?
简单上完药之后,两人重新回到大厅。
柳真真关切的问道:
“怎么样?田锺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云缺道:
“田兄伤得很重,天牢里的狱卒太狠了,险些将田兄活活打死,幸好救助及时,城主的伤药不凡,田兄当无大碍。”
田锺感激涕零的再次谢过城主,挤出了几滴辛酸泪。
柳真真听闻伤势很重,猛地一拍桌子,道:
“大皇子欺人太甚!如此恶贼,不除不快!”
一众少年齐声高呼。
“杀皇子!替田兄报仇!”
“除恶贼!匡扶正义!”
“皇子如妖,不除不快!”
“先宰皇子!再杀秦皇!”
最后一句话说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云缺循声望去,
果不其然,又是吃得满嘴流油的小胖子朱幺,这家伙对干掉秦皇有着一种天生的执着,大概是脑子缺根弦儿。
少年城可以与大皇子为敌,但是不能与秦皇为敌,否则就是反叛,占不到理字。
云缺大致看出了少年城在大秦的地位。
之所以这种不受官方管辖的少年军始终能存在,主要原因肯定是其斩妖除魔的理念,面对一群热血少年郎,只要人家不举起反旗,秦皇也无可奈何。
云缺觉得秦皇对少年城应该十分头疼。
想到这里,云缺瞄了眼田锺。
这家伙,很有可能是秦皇派来的,目的是瓦解少年城!
史得侩一脚把朱幺踹开,道:
“杀什么秦皇!秦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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