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根的人越来越少,佛门注定随之衰落,佛门,需要传承。”
云缺听罢疑惑道:“难道佛门急需传承?那岂不是说,佛门将会灭亡?”
阜南王道:
“按理说只要大唐不灭,佛门就不会衰败,当时我断言拒绝,晦心禅师连连叹息遗憾不已,他说佛门终有一劫,他不远万里来到学宫,便是寻找破劫之人。”
云缺惊疑道:“莫非岳父就是晦心禅师眼里的破劫之人?”
阜南王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他眼里有慧根的好苗子而已。”
“连佛国大唐都找不到,犄角旮旯的大晋哪能有什么破劫之人……”
云缺说着说着,忽然神色一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惊道:“该不会是我吧?”
阜南王道:
“晦心禅师陨落之前能将书信交给你,一定看出你与佛门有着某种冥冥中的牵连,此行大唐,你自己多加小心。”
云缺保证道:
“岳父放心,我跟佛门毫无关联!送完信就走,我才不当和尚!”
云缺这番话,不管阜南王信不信,牧青瑶是坚信不疑的。
不说别的,和尚庙里没有美人,就这一点,云缺对佛门就毫无兴趣。
探望过阜南王之后,云缺本想带着牧青瑶去御兽殿,却在回春殿遇见了风先生。
风先生经常来回春殿,看望他沉眠不醒的妻子。
云缺躬身施礼,开门见山的道:
“学生想求先生出手,帮我杀一个人。”
风先生缓缓点头,道:“杀谁,你说。”
云缺指了指身边的牧青瑶,道:“谁想杀我娘子,风先生就杀谁。”
风先生面具后的目光晃动了一下,沉默稍许,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巧风铃,道:
“妥善保管,此物用一次便会消失,铃响之时,天祈城内我会瞬间抵达。”
牧青瑶接过风铃,与云缺一同谢过先生。
等两个年轻人走后,风先生来到长廊最深处的病房,站在病床前痴痴的望着妻子,呢喃道:
“羽儿,你看到了吗,这世上,不止我一个痴情人……”
天色已晚,云缺与牧青瑶返回皇宫。
虽然昨天是洞房花烛夜,云缺今晚比昨天折腾得更加厉害,天明之际,牧青瑶去朝会的时候是挪着小步走的。
云缺没去朝会,而是去了司天监。
即将远行,云缺将暗卫暂时交给首辅代为掌管,任命阿狼为暗卫首领。
司天监变得十分冷清,官差虽然有很多,但少了许多生气。
先去看望幽人。
还是老样子,陷入沉眠。
“疯女人,我要去大唐了,顺便找找七叔和门六,你的伤势一定会好转过来,别睡得太死,等我回来。”
看过幽人,云缺独自走进观星塔,一步步沿阶而上,最终来到观星台。
高台上很冷,凉风阵阵。
站在高台边缘,能俯瞰整座皇城。
仿佛头顶就是云端。
高处不胜寒。
云缺觉得站在此地,犹如脱离了尘世,跳出了凡尘。
难道,这就是修行强者所追寻的意境?
云缺淡笑一声,自语道: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魏墨城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会好好找你清算!”
天祈城的事,云缺安排得差不多了,其实最关键是牧青瑶的安全问题。
有了学正身份与风先生的风铃,云缺终于能安心远行。
在塔顶的时候,看到斩妖司里晃荡着一匹小马。
小破马的能力极其罕见,绝对称得上宝马良驹,不过耐力不行,大唐距离晋国路途遥远,骑着小破马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与其骑着小马,还不如带着萍山君上路。
最起码老虎的耐力极强,能远距离赶路,这一点在北域就验证过。
走下观星塔,云缺把小破马牵到皇宫,交给牧青瑶。
小破马别看耐力不足,跨越虚空的能力比李玄驹都好用,一旦遇到危险,牧青瑶可以骑马逃离。
李玄驹传送还得施法念咒,小破马给点吃的就成,好养多了。
随后云缺回了趟学宫。
打算找房石买点手串类的法器,把左手上的铁链伪装一下。
牧青瑶正是从铁链的缠绕方式,猜测出有封印效果,也许其他人也能看出些端倪,惹来是非。
况且铁链极有可能是古宝一类,价值惊人,出门在外,财不露白才是正道。
伪装成手串就安全多了。
实在不行,就戴个手套。
云缺闷头想着心事,还没走到房石的住处,忽然被人拦住。
抬头一看,是位先生。
还是云缺最不想看到的先生。
剑平之满脸堆笑,道:
“又快一个月了,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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