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这么快就击杀了姜熵。
尸体就在眼前,云缺走了几步过去查看一眼。
刚到近前,忽然姜熵抬起右手,死死抓住云缺的手腕。
回光返照的大学士,用此生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意、难、平……”
意难平。
简单三个字,却是姜熵此生最真实的写照。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意……难平。
姜熵死了。
死得安安静静,没有什么轰轰烈烈。
除了毁坏些司天监的花草庭院之类,没伤到司天监任何一个人。
与他陪葬的,唯有整个天牢。
姜熵的死,云缺有些感慨,对这位前朝龙图阁大学士觉得不值。
如果姜熵效忠皇帝殷子受,当朝首辅的位置,也就没有周史伯什么事了。
感慨归感慨,尸体不能浪费。
云缺以刑部提刑官的身份,堂而皇之把姜熵的尸体带回学宫,藏在西楼,又返回司天监。
五品金身境武者的尸体,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炼制成炼尸的话,就算保不住六品修为,能有七品战力也是好的。
见到刚刚返回的花不谢后,两人密谋了半晌。
天边泛起曙光。
朝会即将开始。
云缺噙着冷笑,低语道:
“天亮了,该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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