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草原使者开始下套了,以八品挑战七品,那所谓的草原勇士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到了这种时候,当朝首辅即便明知是圈套,也得钻。
周史伯果然皱了下眉,语气如常的道:
“切磋就该境界相当,若让我大晋七品武者去战一名八品修为的草原人,岂不是欺人太甚。”
忽疾好像就等着这句话呢,笑道:
“上邦大国果然有气度!那好,就请首辅大人选一名最强的八品武者,与我草原勇士切磋一二!”
听到这里,云缺就知道大晋这边输定了。
除非找个如自己这般,在八品就有斩杀七品能力的武者,否则正常的八品武者,必败无疑。
草原人有备而来,大晋一方则毫无准备。
云缺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周史伯身上,打算瞧瞧这位当朝首辅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这时候很多人都察觉到忽疾的目的,连殷子受也皱起眉,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周史伯只是略一沉吟,便亲自点兵,朝着人群道:
“御马监可在。”
人群后方立刻站起一名武官,拱手道:“微臣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御马监是个官职,正五品,掌御厩马匹,地位不高,跟云缺一样在最后面坐着,说白了这位就是个养马的,在整个大殿内地位最低,连云缺这种天牢提刑官都比不过。
“我晋国以御马监,来领教领教草原勇士的身手。”
周史伯说完,直接落座,相当于下了命令。
他没提御马监的名字,只说官职,这一点也是心机所在。
周史伯已经料到这一局大晋必输,但输归输,如何输得不丢人,才叫能耐。
你们草原勇士不是厉害么,能以八品战七品,那我就出个养马的官儿跟你斗,你若赢了大可肆意宣扬,就说草原勇士打败了大晋的养马官,看看最后谁丢人。
忽疾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冷哼一声,示意那草原勇士开始比斗。
随后场中空地上,两名八品武者拳脚相向,打得热火朝天。
云缺看着打斗,心里却暗暗佩服着当朝首辅的手腕。
这老头不是有点东西,而是足够厉害!
心机交锋能到这种地步,绝非常人能及,难怪是当朝首辅,没点能耐根本做不到这个位置。
输都输得毫不丢人,实在高明!
云缺不由得想起了田忌赛马这词儿,以最弱的马匹去对战敌人最强的马匹,虽败犹荣。
草原使团有备而来,结果聚集了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大殿内,人们的目光纷纷汇聚在打斗的两人身上。
那位御马监并不弱,在八品武者当中足以位列前茅,看得出修为极其扎实。
起初两人还战成了平手,可打着打着,草原壮汉的手背与大脸上出现了异样。
一条条血管如青筋般隆起,同时本体力量也越来越大,御马监渐渐招架不住,最后被人家直接扛起来,扔出大门外。
呼!
御马监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飞出数十丈远,砸在一群正要上菜的宫娥当中,顿时惨叫不断,鲜血四溅。
御马监有八品武者修为,扔出虽远却摔不死,多说重创。
可那些宫娥是普通人,没有修为,御马监的身体带着巨力,落下后好似一块巨石般,当场砸死三个宫娥。
看到出了人命,殷子受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文武百官怒目相视,偏偏无言以对。
砸死人的,是那御马监。
若怪罪草原壮汉,显得大晋一方黔驴技穷,只剩小气。
云缺注意到那壮汉此刻浑身气血汹涌,整个人的气息比刚才要狂暴数倍。
这种程度的气血波动,唯有七品武者才能拥有!
他怎么做到的?
云缺很好奇,对方明明是八品气息,却能爆发出七品程度的气血之力,好像整个人的血液在燃烧一样。
草原壮汉哈哈一笑,狂声道:
“刚才那玩意,我一个人能掐死十个!你们大晋是不是没人了?敢不敢来个七品武夫与我一战!”
草原人此刻图穷匕见,口舌交锋没占到便宜,直接开始玩横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个壮汉,相当于死士,那忽疾根本没打算让他活着,所以才借其之口喊出挑衅之言。
大晋一方没人开口。
这话接不了!
不是没有七品武者,而是一旦七品上去也败了,那大晋就不是让人笑话,而是颜面尽失!
忽疾没说话,四平八稳的坐在原位,自斟自饮起来。
见没人敢战,草原壮汉愈发猖狂,吼道:
“怎么,你们大晋连七品武夫都没有吗,实在不行来个六品!老子今天就要杀个痛快!”
此言一出,一群武官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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