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换不到丝毫线索。
云缺对负易的死活不在乎,主要目的是挖出红莲教的蛛丝马迹。
犁术见云缺脸色不大好,再次出主意道:“还有个办法让他开口,找司天监的高手帮忙,以法术审讯!”
“办法不错,但刑部,调不动司天监呐。”云缺道。
“别的案子肯定调不动,红莲教一案关系重大,又涉及军弩重器,只要咱们去求助,司天监也无法推脱。”犁术道。
“那便麻烦犁大人亲自走一趟司天监。”云缺道。
犁术满口答应,立刻赶往司天监。
回来的时候,犁术带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便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容貌端正清秀,留着短发,面无表情。
云缺看了好几眼,愣没看出对方是男是女。
“这位是司天监的花大人,花不谢,统管皇城法阵,是监正大人的四弟子,监正得知刑部求助,特派遣花大人前来协助办案。”
犁术介绍完,偷偷朝云缺比量个六的手势,示意花不谢是六品高手。
“多谢花大人前来相助,一路劳累,先喝杯茶歇歇。”云缺客气道。
司天监地位特殊,对方即便没有官职在身,也比提刑官的地位要高,尤其还是监正的弟子,自然要以礼相待。
“不必了,人呢。”
花不谢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波动,声音低沉,听起来又像男声又像女声。
云缺一度怀疑这位是个阴阳人,或者是个太监。
既然人家直入主题,云缺当然乐意,将其带到关押负易的地方。
负易被关在天牢最深处,关押重刑犯的区域。
这里的犯人都有修为在身,牢门均为特殊炼制,并且日夜有狱卒把守,与关押石头和阿梅的牢房截然不同。
负易被五花大绑,用铁锁牢牢困住,浑身是血,以云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没伤到筋骨,大刑也仅仅是皮外伤而已。
见到云缺出现,负易一句话不说,摆出一副被冤枉的硬气架势。
打开牢门,花不谢走到负易面前,仍旧面无表情,但周身开始起伏一种奇特的气息波动。
云缺立刻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七品修士要强大了太多。
花不谢并起双指,点向负易的眉心,口中轻喝道:
“思竭其用,知无不言!”
玄奥的气息席卷在整个牢房之内,如一股清风吹拂,让身处此地之人,有一种对人倾述的渴望,想要将自己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知无不言,是儒家的高深法术,其用处是让对方开口说出秘密。
这种法术,其实刑部是眼馋的。
有很多硬骨头,大刑都不招供,若能学会如此法术,那么审讯将变得简单。
可惜的是,刑部一水儿的武夫,只会动刀剑,根本不会法术。
负易的表情变得挣扎起来,十分痛苦,最后眼泪鼻涕长流,目光变得无神,哽咽着说道:
“我、我收了红莲教五万两的银子,我只替他们办过几次小事!红莲教要杀郡主,不关我的事啊!”
云缺目光一沉,追问道:“封城三天,是不是红莲教让你做的!”
负易变得愈发痛苦,五官挪移,在抗衡着法术,但很快又开始流泪,道:
“是!他们给了更多好处,我、我不敢忤逆他们!红莲教实力太强,他们、他们……”
负易的嘴角开始流血,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
云缺正等着听关键消息呢,结果一瞧,负易两眼翻白,已经昏厥过去。
花不谢随之切断法术,额头渗出细汗,看得出消耗不轻。
“此术伤及神魂,接连动用的话,他会死。”
花不谢此言一出,云缺大为遗憾。
关于红莲教的关键消息,看来得过阵子才能得知了。
通过这次审讯,云缺对六品儒家修士有了一番了解。
很强!
七品武夫在六品儒修面前,很容易被玩死!
儒家修士以文气作为法力,使用的招式类似于言出法随,当时李玄驹施展的画地为牢,威能其实已经很强了,只不过红莲教主修为更深,才轻易破开。
云缺猜测着儒家修士是不是非得开口才能施法,如果是的话,那以后得去演武殿藏书楼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封口刀法之类的绝学。
对上儒修,先让对方闭嘴,要不然没个打。
既然负易昏厥,今天的审讯只能到此为止,云缺正要送花不谢出去,后方昏暗的天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
“圣人之力拿来审讯囚犯,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酒囊饭袋哈哈哈哈!”
声音来自重刑犯区域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黑漆漆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云缺刚想问问犁术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对提刑官居然也敢大呼小叫,结果发现犁术的脸色很古怪,一个劲示意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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