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别谢,买卖而已,你情我愿,二百两银子的活儿我还接得起。”云缺道。
“还有旧衣服吗,我想沐浴。”
牧青瑶的白裙染满油污,手脚也沾了不少煤油,十分狼狈。
“柜子里有一套,洗澡的话只能在屋子里。”
云缺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桶。
他这屋子就一间房,烧菜都得在院子。
翻找出一套灰色的长衫,云缺帮忙烧了热水,倒满木桶。
“我出去等着。”
云缺抱着刀,打开门。
外面的雨很大,瓢泼一般。
牧青瑶犹豫了一下,道:“不必了,你背过身,别回头即可。”
云缺闻言又关上了门,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木桶。
“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肯定不会回头。”
“我相信你。”
牧青瑶见云缺背对自己坐好后,抿了抿唇,开始宽衣沐浴。
外面大雨倾盆,屋内安静异常。
只有些许水波撩动的细响。
小郡主从来没有当着外人沐浴的经历,俏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晕红。
洗到一半的时候,牧青瑶轻轻咬了咬牙,忽然转头看去。
云缺正安稳如常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木桶,专心致志的摆弄着长刀。
“你是个君子。”
牧青瑶声音很轻的低语了一句。
木椅上,云缺只是呵了一声。
君子?
傻子才做君子。
云缺重新调整好刀刃的角度,继续欣赏着刀中美景。
看几眼,咽一下口水。
当牧青瑶换好了干净的长衫,外面的大雨也停了。
衣衫有些宽大,毕竟是男人的衣服。
牧青瑶用裙衣上的腰带扎住腰肢,如瀑的长发简单的系成马尾,整个人干净清爽,少了些少女的娇柔,多了几分英气。
“何时出发,你是雇主你定时间,不过我建议越快越好。”云缺收好长刀,转过身道。
“我想去看看那些中邪的孩子。”牧青瑶道。
“他们想烧死你,你还去看望人家,菩萨也没你这么慈悲的。”云缺道。
“百姓愚昧,最容易被人蒙蔽,我看得出刚才那一幕有人背后挑唆,我不怪他们,我只是担心那些孩子的安危,不会没来由的上百名孩子一起中邪,我跟随师尊学过一些医道,也许能帮上忙,若这么走了,于心不安。”牧青瑶道。
“镇上的人我大多认得,人群里有几个生面孔,晚走一分便危险一分。”云缺道。
“没到百玉城之前,你会帮我的,不是么。”牧青瑶俏皮的微笑道。
“古往今来,做东家的向来事儿多,反正二百两银子的活儿,到百玉城之前你随便折腾。”云缺道。
出了门,两人来到最近一处出事的人家。
一家三口,平日里靠着在山里摘些野果子售卖,冬天的时候便上山砍柴回来卖,日子过得很苦。
家里是个女儿,四岁大,两眼翻白,时而吐些白沫,气息微弱,看样子活不了多久。
云缺进来的时候,夫妻两人正直勾勾盯着女儿,茫然无措。
“郎中怎么说。”云缺道。
一见是云缺,夫妻俩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郎中瞧过,只说和其他孩子一样中了邪,没得治。”
“云哥儿你救救我家孩子吧!求求你了!”
云缺看了眼气息奄奄的女娃,道:“她没中邪,你家也没有邪祟,我救不了。”
夫妻俩一听,齐齐瘫倒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我来试试。”
牧青瑶说着走到女娃旁边,仔细的把起脉,远山般的黛眉缓缓蹙起。
夫妻俩急忙擦干眼泪,安静的等在一旁。
良久,牧青瑶收回手,朝夫妻俩道:
“打一盆清水,给孩子灌下去,灌到吐为止,至少让她吐三次。”
夫妻俩急忙照办,打来清水。
他们现在病急乱投医,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大城里的郎中又请不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女娃被灌了一大盆清水,足足灌吐了三次。
随后女娃的脸色转好,气息也充足起来,不多时竟悠悠转醒。
夫妻俩大喜之下,一个劲的拜谢。
牧青瑶让两人将办法散布出去,解救其他中邪的孩童。
随后离开这户人家。
“看走眼了,果然是邪祟。”云缺道。
“你没看错,女娃并非中邪,而是中了毒,我看不出是什么毒,只能用这种办法缓解,幸好有效。”牧青瑶忧心忡忡的道。
“连几岁大的娃娃都能利用,不是邪祟是什么,世上有很多披着人皮的邪祟,生得与人一样,却比妖邪还残忍。”云缺冷笑了一声。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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