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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似乎都认识他。
从镇上的人口中,他大概知道,这猎户名叫裘牧,在附近都算是小有名气,因为是猎户中少数的独行客,一般在这青城山的范围内,猎户都是两三人才敢深入。
毕竟山中不止有豺狼花豹,更还有猛虎大虫,那种东西就不是等闲猎户能一人解决的了,哪怕两三个有经验的猎户结伴,一个不慎也可能会有危险。
对于这些‘熟人’的招呼,陈牧只神态随和的一一回应,在镇上将捕猎的收获换成需求的粮食物资之后,便一路回返,回到了自己在山上的住处,继续晨起昏歇,参悟岁月。
如此。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就是近十个年头。
山下那青城镇上,人们对陈牧的称呼,也渐渐的从‘裘哥儿’变成了‘裘爷’。
裘爷,鼎鼎大名的猎头,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曾孤身一人在青城山深处,杀过猛虎,杀过黑瞎子,还曾遭遇狼群,将二十余头野狼组成的狼群生生杀散,亲手猎杀了足足八头!
“裘爷。”
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带着两个仆从,来到山上,到了陈牧居住的小屋外,冲着屋子里呼唤了一声:“裘爷,在下李友德,特来求购一张上等的虎皮……”
吱呀。
木门被推开。
陈牧从门中走出,他身形瘦削,但一双眸子却透出摄人心神的光,道:“要买虎皮?买去做什么?”
“是这样,城里的刘四爷半个月后正是四十大寿,我打算送一副上等的虎皮去祝寿……听说裘爷这里就有,若是裘爷你肯出这幅虎皮,我在刘四爷那里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刘四爷一高兴,就能赐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去城里做老爷,不比在这山上痛快?”
李友德笑眯眯的冲着陈牧说道。
“城里刘四爷?”
陈牧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继而轻哼了一声,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不卖!”
他虽然很少下山走动,但偶尔去镇上,听说过城里有个什么刘四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虽然他没兴趣去管这些世俗之事,但虎皮找到他这里,那自得看他的心情。
“……呃。”
李友德吃了个闭门羹,顿时脸色就阴沉下去。
他冷哼一声,甩手就带着两个仆从下山去了,路上越想越气,冷哼道:“裘爷?呸,不过是个穷酸猎户罢了,也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还敢对刘四爷不敬,找死!”
半月后。
陈牧进山打猎,深入山林。
当夜他居住的小屋失火,烈火熊熊燃烧,待他用钢叉挑着一头鹿回来时,看到的是一地废墟,废墟中所有东西都被烧尽,唯独少了一副虎皮,不见任何痕迹。
“……”
陈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烧成灰烬的屋子。
他知道这大概是谁所为,心中并无什么怒火,仍然很是平静,他在意的始终只有岁月之道,只是一晃这十余年过去,他对于岁月道的领悟一直都没有多少。
“岁月,什么是岁月?”
“是让我超然于世,不问红尘,还是要随心所欲,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陈牧摇了摇头。
旋即提起手中的钢叉,将那头猎捕到的梅花鹿丢下,悄然离开了山上。
数日后。
一件震惊百里的事情发生,消息传至山下镇上时,令整个小镇都炸开了锅。
居住在青城山上的猎头裘爷,手提钢叉,赴城里刘四爷的寿宴,当宴夺走一副虎皮,以一副钢叉血洗寿宴,当场刺死刘四爷,打杀二十余家仆,杀出一条血路后,不知去向!
城中一片混乱,大量的差役官兵,成片成片的搜查,刘家不仅调动了官府,通缉裘爷,甚至还在黑道上下了裘爷的悬赏,汇报准确消息便能得二十两银子,能拿到裘爷的脑袋,则能得一百两,活捉其人更是可得三百两赏银!
镇上也是为之炸锅,虽然对刘四爷万分痛恨,对裘爷的作为拍手称快,但仍然有些人悄悄的奔走四方,寻觅裘爷的踪迹。
终于。
有人找到了。
裘爷并未去任何地方,而只是披着虎皮,手提钢叉,坐在山上那烧成废墟的屋房前。
找到的人,却不敢上前动手,只悄悄的将消息传递回去,尔后不到半个时辰,大量的官兵和家奴手提刀枪棍棒上山,浩浩荡荡数百人,将坐在废墟中的裘爷团团围住。
“大胆裘牧,以下犯上,杀了刘府衙,官兵已至,还不束手就擒!”
有家奴大声呼喝,手提棍棒,却并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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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裘爷端坐于废墟中,面对呼喝毫无反应,面对数百官兵亦是毫无动作。
诸多官兵,数以百计,此时面对裘爷一人,却皆感到压力重重,这毕竟是手提钢叉,一人敢杀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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