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周全立刻把那个荷包递给他。
“主子,接下来怎么做?”周全低声问。
陆行越攥紧荷包,里面的玉牌硌着他的掌心,细微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冷静的同时心火愈盛。
“一个四品恭人的命,不足以扳倒那些人,不够让皇帝重视。那你说——皇子妃够不够?”
周全愕然,“主子,你想好了?”
陆行越垂下眼,眼里满是厌烦。
他刚查出自己的身世,还没动作,就先被人摆了一道。
他本不想掺和进皇室纷争,奈何他们却不肯放过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陆行越迈过门槛,沉声道:“与其在权势漩涡中沉浮随波,不如激流勇进,力争上游。”
*
陆行越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带着一身血腥气入了宫。
时辰太早,皇帝还没醒,他就在殿外跪着,程进怎么劝都没用。
直到天际彻底白了起来,惠安帝醒来,程进连忙入内禀报。
惠安帝初醒还带着几分不耐,对程进道:“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然而等他见到陆行越的惨状,瞌睡彻底醒了。
“你怎么回事?”
陆行越跪在地上,叩首道:“臣今日来,有要事启奏,请陛下屏退无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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