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这些中轴线的建筑,在东西两边,还有钟鼓楼、观音殿、罗汉堂、牡丹园等等殿堂花园。
不列颠岛的大学者,在佛前雨中,弹琴高歌,苍凉古朴,抑扬顿挫。
“南无阿弥陀佛!”
唐恩叹口气,“华夏的哲学流派繁多,历史悠长,保存下来的典籍也很多。”
他弹的速度不快,眼睛也没有看在古琴之上,而是看向大雄宝殿之外。
他话音未落,外面突然炸起一个大雷,令他眼神一变,扭头望去。
“灰胎乃是以金银珠翠珊瑚碾碎,混入鹿角灰共用,琴弦保存极佳,果然好琴。”
唐恩听罢,思索着说道:“并不是可以实质探索到的人工造物,而是一种更加形而上的东西。”
“这个很难说。”
忽见唐恩额头的铜箍,似乎有细细的电光,流淌过去。
“雌雄一相逢,雷公斗电母!”
唐恩轻轻拨弄古琴,音调高的时候,如同风中铃铎,清脆悦耳。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铜箍,驻足观望片刻,指着远方一座寺庙,说道:“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你虽然说得很严重,可是特地跑到这里来借琴,应该是有针对他的一些手段吧?”
龙华方丈心潮起伏,又畏惧苏寒山,又暗恨大烟被禁,对眼前二人的态度难以决断。
从琴棋书画,谈到雕塑轮船,手不离大烟,足不出花园,就已经谈妥上万两生意。
亚瑟淡然道:“一场小小烟雨罢了,有水气而无电荷,且现在还没到正式落下水滴的时候。”
因为年纪太大,根本无法参与同级别的战斗,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等到小半个时辰的风雷发酵,天地水汽的推迁迭变之后,这场大雨,几乎盖住了整个松江。
这是两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一个外表五十多岁,有着黑色的短发,浅蓝色的眼眸,高耸的颧骨,花白的胡须,身穿正装。
“我刚才说的这些书,严格来讲,是把地理和哲学融合起来的一种学问,可以称之为风水。”
“天有五星有五禽,地有五方有五义,人有五老有五德,道有五圣……有五贼!”
二是继承了不列颠古代传说名号的亚瑟王子。
虽然不列颠人,没能占据松江和江户,但亚瑟的凶名,却更上一层楼。
亚瑟摩挲着自己腰间剑柄,斗志并未受到影响,倒是还露出微笑。
厚重重叠的瓦片之间,漏出了大量缝隙天光,漏下了大片水珠。
龙华方丈狼狈的逃向大雄宝殿的一角,只看到整个大雄宝殿,殿顶震动,似乎被风雷之气所激。
而在不列颠人中,态度最重要的那两位,此刻正相伴漫步于松江街头。
只见两个洋人走了进来,金发的面色淡漠,腰间配剑。
相隔两个朝代,数百年前,明太祖派人在崇明岛上立起的那一块石碑,不知何时,重新被人挖掘出来。
“除了世界上最后那条藻龙之外,新的松江政府所掌握的关于各类机械改造,及补充工人精力的技术,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战后一定要设法管控起来,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大雄宝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龙华方丈精神一振,连忙起身,回头看去。
昔日关于松江府归属的那场诸国大战中,华夏军阀中的三巨头全部参战。
龙华方丈脑中懵懂,站立在一旁,感到殿外凉风,不禁抬头看去,自言自语:“要下大雨了?该收衣服了……”
第二进为天王殿,两侧各有四米高的天王雕像,正中又供奉一尊天冠弥勒像,头戴五佛冠佩璎珞,是弥勒菩萨的修行本相,其背后佛龛中,有护法神韦驼守候。
唐恩微笑不语,缓步走动的过程中,左右张望,时而盯着黄浦江的潮汐水浪,时而盯着远处四四方方的厂房仓库,时而看向近处那些老旧的商铺建筑。
而第三人,就是不列颠的大学者唐恩。
然而,唐恩的回应,还是让他听得有些似懂非懂。
“确实。”
“我在东西方,阅读过很多这方面的典籍,却也只是能感受风水,而不能调动、掌控风水的力量。”
黑发的唐恩笑着说道:“你好像很欣赏这座城市现在的样子?”
“自古以来,武道是正途,研究风水的能人很少,大多只是在练武之余,兼修一番。因为风水含有祈福的特征,在民间盛行,催生出大量骗子,又使得这门学问的发展,更加艰难。”
龙华方丈忙里偷闲,坐在大雄宝殿里面,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此人最为活跃,南征北战,各个大的战役中,少有缺席。
直到丝丝点点的雨水,斜飘而来,落在了崇明岛上,他也只是眉梢一动,没有睁眼。
唐恩笑着说道,“不知这件古琴,如今还在不在寺中,若在,请方丈拿来,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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