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安然摇头,轻笑道,“谢谢你们来看我。”
安景浑身一僵,“烂了的水果别吃了。”
安然眉眼含笑的点头,“嗯嗯。”
如玉脸颊微微鼓起,一双清透的眼,落在安景身上,仿佛一汪澄净的湖水,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温软,晨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好看的像是摆在窗台上的白色洋牡丹,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安景的心突然就松了下来。
他抬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扯了扯安然的脸,“现在知道乖了,昨天是想气死我啊?”
安景手上的力气不大,却也扯的安然一愣。
她这是为了赶紧把华瞻和安景两人打发走,才顺着他,并不是真的想跟他亲昵,但安景并没有察觉。
“怎么了,疼了?”见到安然半天默不作声,安景微微松了松手里的力气。
“哪有气你,是你自己气的好吗?”安然抬手,捏着安景的袖子,想把他的手扯下来。
安景没觉察到她的疏离,还以为是她是像小时候那样要吊着他,手里又加重了力道,“还说不是。”
安然是真的疼了,“啊,安景,你给我放开。”
抬手“啪”的下打了安景的手背,不重,却也让他松了手。
“你打我手,不还是打到了你自己?”安景脸上的冷意退却,浮上无奈。
安然捂着脸,“你怎么那么幼稚?”
快三十岁了,还要被人捏脸,安然感觉有点不适。
“你们幼不幼稚。”华瞻在一旁笑的不行。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两人又杠起来,现在倒是松了口气。
三人之间的气氛松弛的这么快,是华瞻和安景来时没有预料的,他们来前还在担忧待会儿安然不听话,继续不管不顾的倔着该怎么办?
既然沟通愉快,安景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妈妈还在生气,你不回家算了,去胡湾路的房子住吧。”
湖湾路的房子,就是安景外公外婆十八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离一中很近的一套公寓。
“你不怕我鸠占鹊巢,去了就不走了?”安然轻挑眉梢。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安景仍然举着钥匙,“拿着吧。”
“我住了,你不能住。”安然眸光清凌凌的看着安景,“我不喜欢跟别人住一起。”
“矫情。”安景骂道,“住我的房子,房子里不能有别人,你住宿舍,宿舍里的那些都是鬼啊?”
“那不一样。”安然说,“她们都是女生。”
——“说话别那么难听,别人听到了不好。”
“毛病。”安景继续阴阳怪气,“从小到大跟我住一起,也没见你嫌弃我是个男的啊。”
安然言语温软,却暗含深意,“安景,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安景原本该知道,但这会儿,并没有get安然话里更深的含义。
“我们一人住一屋也不行啊?”安景皱了皱眉,“你最近咋了,心思那么重?”
虽然安夫人和安图在家里基本不会发生太大的冲突,安图对安夫人又是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但凭他三天两头借口应酬,出差不回家的情况,安夫人一个人在家也经常情绪不好。
只要她呈现出低气压的状态,周围的人
嗯,安景就是个直男癌,情商低,就是关心人,也三句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难怪上辈子她到死,还是单身。
“不会说话,你可以少说点。”安然叹气,“钥匙我不要,我在宿舍里住的挺好的。”
有人依赖,有人照顾的感觉很好,但也有可能是麻药,麻醉自己看不到现实的残酷,生活在虚幻的,短暂的舒适窝里的迷药。
安景抓着钥匙,又忍不住生气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倔,都这样了还硬撑。”
“我没有硬撑。”安然说,“我现在住宿舍里确实挺好的。”
“八个人挤一间30平的房间,洗个澡,热水要去楼下食堂打,吃的饭差的我家露露都不吃,这叫好?”安景原地抓狂,“安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继续犟着,才能早点回家?”
露露是安夫人养在后院里的狗,她心情好的时候,被允许让佣人收拾的干净漂亮来前厅里撒欢,挨在她身边抱着玩儿;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家里有客人的时候,露露就被要求锁在后院的小屋里,不准来前厅。
因为它会吵,会乱跑,有时候还不听话,对着客人狂吠。
重生后,安然去后院看过露露好多次,每一次都发现露露被关在小屋里,趴着窗户往外看,一双狗眼水汪汪的,看人的时候专注极了,也可怜极了。
“回家,家是我想回就能回的吗?”安然轻声的笑了笑。
一双清凌凌的眼底,卷起风雪。
想到露露,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怎么就有家不能回了?”安景觉得安然执拗的莫名其妙,“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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