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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家中下人说别府闲话的事情,文小姐更是应该严加管束,也不应再同别人说了。”林筝玉低声道,“不然别人听了,都要笑话贵府不通规矩,管束不利。”
文若盈:“……”
素闻林筝玉耿直,她找林筝玉开起这个话题,一个是因为林筝玉离着她最近。
另一个便是觉得林筝玉耿直,定是有什么说什么。
问起她关于李慕慕的事情,林筝玉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不会像别人一样顾忌李慕慕如今与太子妃关系特别好,而不敢说什么。
谁知她竟是错看了林筝玉。
林筝玉哪里耿直?
分明很是会阴阳怪气。
不说李慕慕一句不好不说,反而还说起她家对下人管束不利了。
她的母亲文夫人作为文家瞩目,管束后宅。
林筝玉如此说,不就是在说
“不过文小姐放心,此时你与我说的这些,我不会与别人说的。”林筝玉认真的道,“只是这次你是说与我听了,碰上了我,不会说给别人听。若是换个人,可就不一定了。”
文若盈看林筝玉一脸“这次是你运气好”的表情,顿时气的胸口被堵住,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气的她灌了自己一口茶,缓了缓气,才道:“我自然是斥责了家中下人,并加以管束的。”
“只是已经听到家中下人说起此事,才问了出来。”文若盈道,“也罢,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个话题吧。”
却不想,林筝玉竟然点点头道:“就当文小姐并未开起过这个话题吧。”
“我瞧着顾夫人很好的。”林筝玉道,“她为大熙做了不少贡献,还为大熙的百姓也做了不少事情。”
文若盈听到这,又忍不住不屑道:“她为大熙百姓做了什么?她是个生意人。好好地将军夫人,一个县君,一个诰命夫人,竟然亲自跑出来做生意,实在是不妥。”
“林小姐既然如此看重规矩,又怎不觉得她做的不妥?”文若盈道,“要我说,她即便是想做生意,也满可以找人出来代表她,而不用亲自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是有失身份。”
“没想到文小姐竟是这样古板的人。”林筝玉惊讶道,“过去我观文小姐做的诗,写的文章,颇有潇洒之姿,像是很不满自己被闺阁束缚一般,有满腔的包袱。因文小姐所作内容皆非小女儿情态,我一直以为文小姐是潇洒有抱负之人。”
林筝玉也不算完全耿直,因为她还有话没说。
以前她看文若盈的文章诗作,总觉得有些违和之感。
因文章诗作的内容是彰显自己也想如同男儿一般有所作为,也有一腔抱负想要施展。
但又总透着一些矫揉造作之感。
林筝玉原先还觉得奇怪,又想或许是文若盈总在闺阁之中,所受教育也多有限制,所看所学,与男子终归有些区别,所以才会有这种违和之感。
往常一些宴席,虽有同席却未怎么接触。
她自有自己的姐妹圈子。
且文若盈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身边追随者众多。
她也不愿去凑这个趣。
身为大学士之女,又极有自己的主张。
林筝玉是个极骄傲的人,也不愿去做谁的追随者。
要的便是平等的交往。
但文若盈只要一现身,便是一身孤傲。
林筝玉便觉无趣。
今日与文若盈谈论一番,她才发觉无怪自己之前总觉文若盈的文章诗作违和呢。
文若盈分明根本就不是像她文章诗作中所说的那样有一腔抱负。
本人造作的很,所以才写不出真正潇洒徜徉的文章诗作。
文若盈:“……”
“我反倒是很佩服顾夫人。”林筝玉发自真心的说,“顾夫人做自己想做的,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我是重规矩的人,可我重规矩也分合适与不合适。”
“不嚼人舌根,不说人闲话,为合适。古板守旧为不合适。”林筝玉道。
“做生意又怎样?总说生意人为最下等,可若是没有生意人,你日常买东西,找谁去买?农人种了粮食,找谁去收?你日常喝的酒茶,吃的点心,穿的衣裳,戴的首饰,作文章用的笔墨纸砚,又找谁去买?”
“顾夫人自己出来做生意,光明磊落,比那些明明在做生意却偏偷偷摸摸的,可要磊落不知多少。”林筝玉道,“我素来敬佩敢作敢当之人。”
文若盈:“……”
真是什么话都叫着林筝玉说了去。
怪不得她素来不爱跟林筝玉凑在一起,原是生来便不合眼缘。
“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你说的那位顾夫人为大熙百姓做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文若盈说,“你若是说,她为返乡伤兵开设了跑腿铺子,这应算作一条。虽然她从中也获利不少。甚至还叫圣人答应不许别人经营跑腿铺子,整个大熙跑腿铺子的生意全都由她来做了。她靠这个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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