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个高中生么。”程明宇笑了笑。

    “您有事儿么？”叶勋没回答他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有，”程明宇不急不慢地，“停车场等我。”

    叶勋中午没什么事，下午估计也就是下个片儿听听大妈们转达一下群众心声，但他还是不愿意跟程明宇俩人去吃饭，说起来跟他又不熟，程明宇心思他明镜儿似，别扭。

    “程队，这刚考核完就一块去吃饭不合适吧。”叶勋车都没下，撑着车窗。

    “我又不是考官，”程明宇笑笑，没有不爽，靠着车，“我认识你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队里人不少都知道。”

    “所以好别一块吃饭，终决定要谁不要谁还是你，我不想让人背后有什么说法。”叶勋这到不是借口，是实话，他烦就是被人说走后门之类话。

    “有没有人背后议论，不是我怎么做，而是你做得怎么样。”程明宇目光叶勋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之后往下落了他脖子上，刚考核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只是不确定，现近距离看清了，那是个牙印。

    “那好，”叶勋发动车子，油门踩了下去，“我现就做着呢，程队辛苦了，我还要赶回所里，下午要下片儿。”

    车子往前动了动，程明宇往边上让开了，看着叶勋车一溜烟地消失停车场出口，他无奈地笑了笑：“犟种。”

    回到所里刚把车停好，叶勋就听到有人车门上拍了一掌，扭头一看，是秦伟一手抓着个鸡翅一手拍他车窗上。

    “您吃饭能规矩点么……”叶勋开门下车，看着车窗玻璃上三个油手指头印，有些无奈。

    “一会再训练我吧，”秦伟上上下下打量他，“考核通过了吗？”

    “嗯，没什么问题，等着接通知办手续了，”叶勋往关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关所正吞云吐雾不知道跟谁通电话，“你认识北城那边同事吗？”

    “认识几个，怎么了，”秦伟跟他后面，压低声音，“说吧，想偷偷查谁，哥帮你问问……还是想偷偷收拾谁？这也好说！”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叶勋自己位子上坐下，打开了电脑，“听说过对镜胡同吗，哪个所片区啊？”

    “没听说过，这什么破胡同名儿啊，”秦伟趴叶勋对面桌上擦手，“胡同太多了，先查查，我帮你问问，是要打听什么情……你脖子怎么了？”

    “被人咬了。”叶勋很淡地回答，眼睛盯着屏幕。

    “谁疯了啊咬你！”秦伟很吃惊，像叶勋这种人，居然有人敢他脖子上下嘴，还咬成这样，“这人真有大无畏精神啊……”

    “关你什么事？”叶勋扫了他一眼。

    “靠，我才不管，主要是咬得太是地方了，不留神看还以为你风纪扣换大号了，”秦伟挥挥手，“这种事我能理解，下回让那人学学我媳妇儿，咬肩就行。”

    叶勋让他这一通说乐了，往后一靠：“敢情你那肩章都是你媳妇儿啃出来啊？”

    没多一会叶勋就查到了对镜胡同对应辖区派出所，正好秦伟有同学那儿，拿了电话去院子里打听去了。

    叶勋又查了一下对镜胡同资料，这胡同是老胡同了，跟这个城市年头差不多长，叶勋揉了揉眼睛，这样胡同，都有不少故事吧。

    “你看看这些够么，”过了一会秦伟进来了，“详细情况这么电话也说不明白，我就问了个大概，你要还想知道什么，哥再给你问。”

    “说说。”

    “院子主人出国了，全家都移民了，院子是居委会代管，之前租户确是姓柯，叫柯幕山，身份证也查了，确有此人，地址是……”

    秦伟把抄手上地址报出来时候，叶勋心里沉了一下，这个地址是柯阳家老屋。

    “还要查什么吗？”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叶勋从抽屉里摸出颗糖来扔给秦伟，“谢了。”

    “小叶叶你真大方……”

    柯幕山。

    老柯家上一辈儿名字倒是都很有情调，相比之下柯阳柯猛之类就显得很有失水准。

    这个名字很明显跟柯凉山有联系，但柯凉山有四五个兄弟姐妹，这个柯幕山到底是不是老四，还不能确定。

    管心里已经下了结论，叶勋还是进入了户籍系统，他不能相信一个十几年前被乱刀砍死人还能好好地活着。

    电脑里资料清楚无误地告诉他，这个人一直活着，没有过死亡记录，系统也没有出错。

    他又查了一下档案，这样命案应该会有记录，但前后几年，柯家老屋附近都没有发生过命案，连暴力事件都没有过。

    叶勋关了电脑屏幕，点了一根烟，脑子里细细地梳理着这件事，柯家老四死，是柯凉山说出来，如果这个柯幕山就是柯家老四，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柯凉山撒了谎……

    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他为什么会失踪？

    而柯凉山失踪时候，是柯阳亲眼看到，这件事上，他不会骗人，也不存被什么鬼魂吓着了看花眼情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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