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自由,渴望无拘无束,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藏拙至今。
恰好这时谢见欢联系他,他想都没想便选择了去找她。
这一走就是四年,再回来物是人非。
其实这逃跑的理由谢军师也还能理解。
毕竟只有十八岁,哪怕再聪明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尤其生活环境很简单,备受宠爱长大,心性上比较弱,遇到无能为力的事便想逃避。
他害怕陆离那深沉的爱,甚至惧怕自己对陆离的爱,这种只想要彼此,其他一切都无所谓的心情在理智上讲是很不正常的。
谢见微不想变得不像自己,也不想陆离变得不像陆离。
所以选择了逃跑。
然而这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陆离痛不欲生。
爱得越多,越是患得患失。
穿来的谢见微太了解陆离的心情了。
因为爱,所以卑微;因为爱,所以纵容;也因为爱,所以不自觉地想把人绑在身边。
陆离的潜在性格里的确是有这样的一面。
现实中元帅大人没做这些,并不是他不敢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这天底下谁能捆住谢见微?只有陆离的爱。
当然,陆离十年如一日的以为谢见微不爱他,自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他,因此精神上一直备受折磨。
但在这个世界,谢见微和陆离相识于美好的十八岁,他们是对等的,是一样的,再加上初陷爱河,很容易被心底的渴望给俘获。
陆离并没意识到自己搭建了一个牢笼,但他的内心却真正这样渴望着。
想把谢见微藏在没人见到的地方,想独占谢见微,想让他只看他只想他只爱他——因为得到后太幸福所以恐惧着失去。
谢见微离开一阵子是对的,但他不该这样不留只字片语的消失。
陆离本来就恐惧失去,一觉醒来,甜蜜美梦成了修罗地狱,这让他如何承受?
整整四年,谢见微沉迷研究过得飞快,但陆离呢?经历的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这不是救赎,而是把两人推向了真正的深渊。
米粒还在慷慨激昂:“所以你要激烈反抗,努力挣扎,誓死不从!”
谢见微给他一句:“看来你并不喜欢我崩了人设。”
米粒瞬间噤声。
“按理说,我崩了人设对你只有好处吧?逻辑坏掉,世界变动,不是会引来新的秩序者?”
米粒吹着口哨望天。
谢见微笑了笑:“看来你不希望有秩序者过来?”
米粒:“怎怎怎么会不希望?”
谢见微说:“也许你们秩序者之间也有竞争,比如说新的秩序者看到你成了一个米粒,会一口把你吞掉?”
米粒:“!!!”
谢见微懂了。
米粒结结巴巴:“我……我……这……不……”
谢见微安慰他:“口误,你现在至少有鹅蛋大。”
米粒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以前有小山辣么大。”
谢见微笑得像个慈父:“大小无所谓,活着就好。”
米粒瑟瑟发抖:威胁吧,他是在威胁它对吧!
谢见微没再欺负它,毕竟这次米粒帮了个大忙,且不提世界变动会引来秩序者这事,单单是他嗯嗯啊啊地从了,陆大离自个儿就能把自己虐个透心凉。
他知道这是陆离,但陆离还以为他不知道。
设想下,他被一个陌生人绑架,亲了亲,挑逗了几下就这样那样了,陆离八成得醋成老坛酸菜……
考虑到老攻的心情,谢见微开始极力反抗。
他“悲愤”道:“你到底是谁!”
陆离一声不吭,只握紧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
谢见微拼劲全力抗争:“你滚开,再碰我,我就一头撞死!”不好意思啊,没演过贞洁烈夫,不知道到不到位。
显然是有用的,陆离总算没再“非礼”他。
谢见微心里遗憾,面上还得装松口气。
谢见微开始迂回政策:“你想要钱的话说一声,多少我都可以给你。”绑架嘛,不就是钱钱钱。
陆离不出声,就这样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谢见微只好来一场独角戏,他特意暗示地提了提自己身份不低,后头有人,你竟然敢绑架我,小心之后巴拉巴拉……潜台词是你这牢笼结不结实,小心让人从外面打破啦。
陆离起身把他绑了起来。
谢见微剧烈挣扎,还想骂人,陆离便堵上了他的唇。
谢见微心一颤颤,觉得自己可能该咬他一口,但怎么舍得嘛……他只想回吻他。
不行,必须得咬一口!犹豫了一小下,军师决定放放水,比如他可以咬得慢一些。
果然陆离察觉到了,他极快地抽出舌尖,没让他咬到。
谢见微赶紧死死闭上牙关,仿佛自己已经咬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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