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还都能有个安稳日子过。
相逸臣又轻揉了下她的发丝,这才松开,朝她笑笑:“那我走了!”
说完,他回过头来,一双眼眸依然锐利,没有一点的遗憾与不甘。
“恭祝各位,在相逸阳的带领下,能够更上一层楼。”说完,大跨步的离开。
伊恩的胃狠狠地一抽,这些年她把胃养的很好,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这种抽疼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自觉地,她便迈开了步子,轻轻地走到会议室的门口,看着相逸臣慢慢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她竟觉得心酸。
左司一直等在门口,相逸臣没让他进会议室,怕开会被股东逼迫的时候,左司会忍不住发怒。
当看到伊恩走出来的时候,左司看了她一眼,满眼的不认同。
“左司!”相逸臣走在前面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叫了一声。
左司这才收回目光,默默地跟在相逸臣身后。
明知道逸少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可左司还是忍不住说:“逸少,你为什么非要把事儿做到这份儿上!你就算是把整个公司都扔出去,伊恩都不见得感激你,你为什么不把五年前的事儿跟她说了?”
“以后这事不准提!五年前的事情,你也不准多嘴!本来就是我欠她的,我不认为五年前我做的那点事,能值得她感激。”相逸臣说道。
左司张张嘴,他本来想说,就算不值得伊恩感激,可到底也是误会,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伊恩说不定还不至于那么恨他。
可是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
相逸臣现在的心情,恐怕听不进任何话去。
相逸臣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将是他最后一次进来,以后这里就是相逸阳的地方了,这桌子,这椅子,以后都是相逸阳坐在这里办公。
他没有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办公室里的习惯,所以东西不多。
桌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相片是他皮夹里,伊恩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原版还在他的皮夹里夹着,这张是相逸臣找人去修复又弄得一张,摆在桌上,工作累了就抬头看看,醒神。
还有的就是桌下的一个小橱,橱里放着一个保温瓶,是五年前伊恩在结婚纪念日之前来过他办公室一趟,给他送的汤。
汤喝完了,他就把保温瓶刷干净了,当时还没明白自己对伊恩的感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舍得把这保温瓶给随便丢了,仍然好好地保存在办公室里。
伊恩走了之后,他就找了个人专门给他煲汤,煲不出伊恩的味道可也固执的放在保温瓶里装着,给自己做着催眠,每次从保温瓶里倒出汤水来,就觉得沾上了伊恩的味道。
再有一样,就是桌面上的笔筒里,放着的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性笔,黑色的,那是他在家里找到伊恩的日记时,夹在日记本里的。
他便把比好好的收着,平日里也很少用,可一旦要签合同,又或者有什么文件需要他签字,他便坚持用这支笔来签。
相逸臣没有秘书这一说,不论是公事私事,都是左司给他打理。
别看早些年相逸臣玩的凶,可是公私分明着,不去吃窝边草,更加不喜欢惹麻烦,所以在公司里,从来不让女人近身。
左司又是他一手锻炼出来的,两个人的默契好到一个眼神,左司就能心领神会,这么有用的左右手,自然不需要再多出一个人来横插一杠。
有时候公私又不可能完全的分开,所以全由左司一力包办,也不会横生那么多枝节。
当然前提是,左司必须是他非常信任的。
左司不知道这支笔的意义,可是他的好处是从来不会乱碰相逸臣的东西。
这五年里,原来的笔芯早就不能用了,中间不知道换过多少根,就连笔杆上的颜色也有点脱落,可相逸臣始终没有换过。
左司找来一个纸箱,把这三样东西放进去,相逸臣便捧着箱子出了办公室。
左司要帮他拿,他也拒绝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他重之又重的宝贝,绝不假手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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