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覆住他的小手,手背上还有几道血痕,在细嫩的手背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他的小手总共还没有她的手掌大,面对事故总会显得那么脆弱无助。
“睿睿……”伊恩心疼的轻叫。“妈咪以后再也不把你自己留下了,以后妈咪去哪,你就去哪,就是受伤,妈咪也挡在你前面。”
她哽咽道:“睿睿,你快点醒来,妈咪想听听你的声音。”
小家伙是从她身上分出的一块肉,他受伤,比她自己伤着了还要疼。
突然,一双厚实的手掌压在她的肩膀上。
伊恩身子微微的一颤,抬起头来,就见薛凌白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伊恩说道,她听到薛夫人把他叫走了。
“我来看看你们,总不能让你在医院里自己担着。”薛凌白说道,语气有些疲累。
“薛夫人怎么说?”伊恩问道,“她很生气吧!”
“嗯。”薛凌白点点头,“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
伊恩拍拍他的手背:“我这里没事,你回去陪着薛夫人吧!刚经历过这个打击,她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当儿子的,得陪在她身边。”
她眼神微微的有点放空:“当人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都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遗弃了,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凌白,这时候你该陪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你和睿睿……”薛凌白皱起眉来。
伊恩摇摇头:“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回去陪薛夫人,否则的话,她肯定会彻底的恨上我的。”
薛凌白想了想,这才点头:“好吧!”
他又陪了伊恩一会儿,向医生问清楚了睿睿的情况,这才离开。
嘉惠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立即赶来了医院,把日常的一些必需用品也都给伊恩带来了。
她想来替替伊恩,伊恩没答应。
“你回去吧!工作上的事儿暂时还得让你先盯着。”伊恩说道。
“嗯。”嘉惠点点头。
另一边,相逸臣已经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左司。
“逸少!”左司一见相逸臣醒过来,就要叫医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相逸臣摇摇手,拦住了他:“就是输了个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看不大的病房:“伊恩呢?”
“她还在陪睿睿,睿睿还没醒。”左司说道。
“她……来看过我吗?”相逸臣问道。
左司迟疑了一下:“在我来之前,可能来过吧!”
相逸臣目光黯了黯,左司这么说,那么肯定就是没来过了,想想也对,她怎么可能来看自己呢?
虽然知道现在跟儿子攀比这个很可笑,可还是禁不住的失落。
“我去看看睿睿,你留在这儿吧,别跟来!”相逸臣说道。
相逸臣来到睿睿的病房的时候,伊恩正在假寐。
现在是早晨四点多,这一夜伊恩都不敢真的睡过去,生怕睡得熟了,睿睿醒了她也不知道。
所以这一晚上,她总是睡睡醒醒,总共睡了也不到两个小时。
清晨的空气很凉,病房里又是阴冷的,伊恩趴在床.边,头埋在胳膊里,双手时不时的擦擦胳膊,脑袋也时不时的换换躺靠的位置,睡的极不安稳。
相逸臣病号服外面还套着一件外套,便脱了下来,盖在了伊恩的身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很温暖。
突如其来的碰触,哪怕只是轻轻地一碰,在睡的并不安稳的伊恩身上也能轻易地感觉出来。
她眉头轻轻地皱了下,眼睛往手臂上贴了贴,眨了眨眼,这才抬起头来。
趴在胳膊上睡,眼睛被压得厉害,刚刚睁开眼时,视线很模糊,眼前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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