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车顶,盯着吴志辉:“跟你有关系吗?让开啊,妨碍差人办公,到时候连你一起拉!”
“切。”
吴志辉撇撇嘴,不说话了。
“草泥马。”
面粉强看着吴志辉跟张景良,立刻就觉得自己被他们联手栽赃了,瞪着张景良:“你们栽赃我?!”
自己出门压根就不会往车里放面粉,至于大黑星,他更没有。
“傻佬!”
吴志辉冷笑一声,揶揄道:“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说长官栽赃你?哇,你胆子不小啊,你惨了,給你加多一条罪名啊。”
“冚家铲!”
面粉强勃然大怒,松开抱头的手就要站起来:“吴志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按住他,堵住他的嘴!”
张景良听着面粉强的话,以为他真的要张嘴喊出吴志辉的卧底身份,眼皮子一跳招呼伙计抓住面粉强,自己亲自上手,将他的嘴堵住。
“带上车!”
张景良一挥手,看着面粉强的背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色,临走前,他扫了眼吴志辉,这才离开。
抓到了面粉强的现行,又是军火又是白粉,张景良亲自把他押解回去。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
两个伙计在前面,张景良一人坐在后面,将面粉强的手铐锁到了车门把手上,还有一只手是可以活动的。
车速不急不缓,路灯灯光投射进来,随着车子的移动,车内忽明忽暗。
张景良撕开了面粉强嘴里的胶布,目光闪烁的看着他,开始试探:“面粉强,你好歹也是坐馆了,做人做事不能这么张狂,更不能嘴巴大!”
“我嘴巴大怎么了?!我他妈能说能吃不行啊?!”
面粉强早已经怒火滔天,饮多杯的他压根就没有仔细揣摩张景良无缘无故说嘴大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栽我赃?不是我的东西,有人帮我扛的。”
他棱着眼珠子瞪着张景良,手指着他:“我告诉你,等我出来,你,吴志辉,有一个算一个,我一次就操翻你们!”
人在心里有鬼的时候,听着别人的话,很容易就出现跨频道聊天情况。
面粉强不过是在宣泄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他觉得是吴志辉跟张景良合伙做套套自己,但是张景良却俨然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来。
这是在威胁自己呐?
莫非,他真的知道自己跟吴志辉的关系?!
“收声!”
张景良一拳掏在面粉强的肚子上,面粉强胃里一阵痉挛缩成了虾米,咬牙恶狠狠的盯着张景良,倒也不敢再说话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过了这档子事情再找他算账。
“瞪我?!”
张景良扭头往车后看了一眼,后方远处,吴志辉的红色平治正跟着警车行驶,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扭头看着面粉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以后,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还在这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以为你进了警署以后还能再出来?找人顶包?证据都摆在这里啊,你面粉强要是蹲不满十五年就出来,我张景良把脑袋拧下来給你当球踢!”
张景良收回了身子,不再看他。
“你!”
面粉强睚眦欲裂,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景良,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好几分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车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之中。
警车继续在公路上匀速行驶着,公路两旁的路灯亮着光,随着车子的移动,光柱时不时照进车内,使得车内忽明忽暗。
面粉强阴沉着脸坐在座位上,看着身边的张景良,再看了看前面的两个警员,目光最终落在了张景良的腰间。
张景良腰间微微敞开的衣角,露出了别在腰上的点三八手枪,而张景良却丝毫没有察觉。
面粉强右手被手铐铐在车上,左手却是可以活动的,这个距离,如果自己忽然伸手,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抢过点三八,制住张景良,自己就能跑。
张景良是高级督察,完全可以以他为人质,相比起在监狱里蹲十五年,他肯定更愿意跑路,大不了不在港岛待就行了。
你是坐馆大佬,你进去蹲十五年,十五年后什么样子谁知道啊?更不会有人再记得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的,人走茶凉。
再退一步说。
港岛是没有死刑的,反正要蹲上十五年,倒不如搏一搏,就算没有跑掉那顶多加多几年。
对于他们来说,十五年跟二十年没有区别。
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就产生了,面粉强目光闪烁的关注着几人,默默等待。
“来,抽烟。”
张景良摇下车窗,摸出兜里的香烟来叼上,順势給前车的伙计派上:“晚上大家可得辛苦点了,加班审了他。”
“唰。”
面粉强眼睛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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