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邀功而出卖了他们!!”
“你这是要弄得我钟家满朝皆敌吗?!”
“况且陛下这里,你报的越多他就会越欣赏你吗?你就不怕他因此而忌惮吗?”
“你如今这般年轻,你不好财,为了更上一步能抛弃所有的家产,你觉得陛下会放心用你?!”
钟毓俨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指着外头骂道:“你知道外人都是如何看待我们钟家的吗?到现在,我都没有颜面去见那些好友们了!整个宗族迟早要灭亡在你的手里!!”
“还有,前不久你是不是抓了钟豫?你到底是什么问题?连你自家人都要抓?!”
“他贪赃枉法,为何不能抓。”
“还有,别人如何看待我那是别人的事情,倒是兄长你,实在是太在意这些人了,这些人在我面前,犹如土鸡瓦犬,我着实不放在眼里!!”
兄弟两人的争吵声甚至传到了屋外。
左熹满脸的无奈,只是当作什么都听不懂,管家又带着他到了更加偏远的地方,两人再次进行了核实。
七八个小吏一同来帮忙,忙碌了一个下午,终于才算是完成了大概。
当他们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钟会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左熹赶忙退到一旁,不敢相见。
钟会就这么从他面前离开了。
左熹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
好险啊。
左熹先是到了刑部,拜见了魏舒。
魏舒同样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之一,但是他为人低调,平日里从来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
但若是因此而轻视这个人,那那就得带着全家人前往南中度过欢乐时光了。
左熹也不敢藏着,如实将钟会府内所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对方。
魏舒很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述,直到他说完,方才点着头,“好,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
左熹也早已习惯了这位尚书的为人。
他们全刑部的人都不曾见过这位尚书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张平静的脸。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变色。
左熹告辞离开。
魏舒却看着他交上来的文书,陷入了沉思。
最近魏舒还是有些忙碌的,陛下让他出面打压一下孙炎等人。
这件事不是很好办。
而彻查大族,如今也分成了三个步骤,第一次是由户部派人,第二次就是由刑部派人
根据诸部的调查,对每个大族都有不同的标准,若是低于这个标准,就会由魏舒来出面。
而至今为止,大族就没有出现过户部去了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些不当人的,哪怕到了如今,都不愿意说实话,还是在不断的隐瞒。
而对这些人,刑部也有办法。
可这钟家交上来的,似乎有些多?
魏舒也不多想,只是放在了一旁,继续等着其余人前来禀告。
而此刻的左熹,刚刚回到了家,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就看到儿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左熹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寄以厚望,奈何,他就是太过木讷。
先是学鼓琴,不太行,又去学书法,还是不太行,学画画,又不行。
最后学了诗赋,他终于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来了。
左熹是格外的激动,又让他治了经典,耗费了不少代价,将他送进了太学。
可这厮每日看起来都很是急躁,似乎心思完全就不在学业上。
“你要去哪里?!”
左熹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左思一颤,看向了他的父亲,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在父亲面前总是如此,左熹教了他很多道理,包括如何去与人相处,如何去展现自己的才能,可这厮就是没有长进。
看着木头一般的儿子,左熹很是失望。
“算了出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左思想要说些什么,可左熹却已经转身走进了书房内。
左思站在原地,待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开了自家的家。
他手里捧着书,就这么走在路上,他家距离太学并不远,只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已经来到了这里。
今日太学内又有活动,自从孙炎跟谯周辩论之后,这里的活动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停止过。
太学内人山人海,左思看起来有些惧怕,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腰,将手里的书抱在了胸前,随意朝着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高台上,孙炎正在跟孔晁大声的辩论着。
火气味十足,士子们也是大声叫嚷着,似乎随时都会动手。
远处的甲士们也是跃跃欲试,准备随时上来阻止他们。
左思看着这一幕,只是若有所思。
远处却走来了一行人,荀顗带头,左右皆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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